”三個字。
哨樓上,盛豐的下跪,讓吳志南和那名武警都深感驚訝,倒是傅茗偉放下望遠鏡,走出哨樓,站在高牆通道之上,好像在試圖拉近自己與那兩人的距離。
哨樓對面一側的監區辦公樓內,董國銜叼著煙站在二樓的視窗靜靜地看著,而在他頭頂三樓的視窗處,端著一杯咖啡的華特站在那,用手機拍攝著下面的場景,然後傳送出去。
許久,華特的電話響起,他接起來,聽到那頭的一個男人問:“看來看計劃有變。”
華特“嗯”了一聲,問:“湘西那邊怎麼樣了?你的人有沒有傳回來什麼訊息?”
男人回答:“一切順利,他們已經走出迷宮,來到甲厝殿大門口了,而且,還有一個寧人驚訝的訊息。”
華特問:“有話直說。”
男人道:“1988年去找甲厝殿的那支隊伍,除了陳泰東之外,還活下來了一個人,他叫肯特。”
華特猛地轉身朝著房間內走去:“你說什麼?那個叫肯特的還活著?”
“是的。”男人冷冷道,“還活著,活得好好的,而且這個人還將當年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訴給了刑術,現在刑術就差一點點就能知道事情真相了,如果到了那一步,我們就徹底完了。”
華特立即道:“完不了,肯特是個證人,你讓你的人找機會幹掉肯特,只要沒有了他這個人證,當年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單靠陳泰東一個人,他一張嘴說了不算,最主要的是當年死了那麼多人,任何人都得懷疑唯一的倖存者陳泰東。”
男子深吸一口氣:“華特先生,我得提醒你,現在在你身邊徘徊的那個陳泰東,以及正在湘西的刑術,還有負責偵辦案件的傅茗偉,他們都不是簡單的人,說不定你已經掉進他們的圈套中了,只是自己沒察覺而已。”
華特笑道:“我真的不相信就憑他們幾個人,就能對付你我,你和我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是我出了事,你們也完了。”
“是嗎?”男子冷冷道,“不如咱們打個賭,賭一賭,在你準備開口自首檢舉揭發我們的之前,你死不死,如果你贏了,我進監獄陪你,如果你輸了,我每年都會去你墓碑前獻花,對了,你喜歡什麼花?”
華特猛地掛掉了電話,轉身走到視窗再看操場,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華特知道,自己現在是背水一戰,如果自己現在離開中國,相反嫌疑更大,如果不離開,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唯一能做的只有兩件事,要不想辦法幹掉馬菲,要不與陳泰東同歸於盡,亦或者想辦法把所有的罪名都栽贓到他的頭上!
只能這樣了,拼死一搏吧。布特捏緊電話,打出了一個安全號碼,隨後對那邊說:“幫我把債券和股票什麼的全部兌現,然後透過我提供給你的安全賬戶,轉移到委內瑞拉去,我知道,我人不能去委內瑞拉,但是錢放在那裡暫時是安全的,總比放在德國好!”
華特掛掉電話,一屁股坐在床邊,腦子中亂成一團。
第三十章 金色發條
馬迭爾賓館內,馬菲看著賈楓電腦上那條關於華特來到中國的出入境訊息,隨後再次撥出了在煙盒上面的下方的電話號碼,號碼撥通之後,不斷傳來女性的提示音,期間她還聆聽到提示音中有斷斷續續的敲打聲,但並不是很清晰。
馬菲將電話遞給賈楓:“你能不能把電話裡面的背景音錄下來,然後單獨剪輯出來?”
賈楓拿過手機,接在電腦上:“我試試。”
在多次撥打電話,多次錄音之後,賈楓終於將背景的敲打聲剪輯了出來,在多次確認後,將那段唯一重複的敲打音單獨做成一個音訊檔案,然後放大,把耳機遞給馬菲。
馬菲戴上耳機,聽了一陣之後,立即明白了,她轉身從包裡面找了一本俄文版的《戰爭與和平》,然後對著有節奏地敲打聲,開始篩選著。
賈楓在一側問:“不是摩斯密碼嗎?”
馬菲搖頭:“不是,但這樣做,就是故意讓人誤以為那是摩斯密碼,實際上得靠這種最簡易的密碼本破譯,相對來說更為簡單,前幾個連續的敲打音表示頁數,隨後的敲打音代表著段落,最後的敲打上代表著段落上的第幾個詞。”
可當馬菲破譯出來之後,發現卻是一連串的數字,她愣在當場,把這個數字當電話號碼撥出去,發現是空號,她思考了一會兒,再次撥通電話,等那邊提示音響起之後,立即在鍵盤上輸入了那串數字,隨後提示音消失,電話被接了起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那頭用俄語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