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先貴回憶到這裡的時候,不再說下去了,只是再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之後,又倒了第二杯,就在他舉起第二杯的時候,陳泰東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問:“兄弟,後來呢?發生了什麼事?”
劉先貴看著陳泰東,木訥地搖頭,隨後又咧嘴笑著,笑完掰開陳泰東的手,又將杯中酒喝了個乾淨。
陳泰東看著劉先貴一杯杯的喝著,不再說話,給刑術遞了個眼色,刑術立即起身,走到坐在門口的店老闆旁邊蹲下,問:“你爸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說一半就不說了?”
店老闆轉身看了一眼,已經醉得不成樣的劉先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都說嘮,他腦殼有問題。”
刑術搖頭表示不明白,店老闆又道:“我都是十來歲勒時候,才聽我老漢說起當年那件事勒,但是喃每次他講這個事,都只是講到他們走進那個山裡頭,然後就不說嘮,我也不曉得為啥子,而且每次都說到哪兒就喝酒,不讓他喝還不得行,他就要發瘋,只有喝嘮酒,他才好點,剛才我都說嘮,你們硬是不信。”
刑術轉身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的劉先貴,朝著陳泰東無奈地搖頭,表示沒有問出什麼來,就在他起身要回去的時候,店老闆又說道:“不過有個事是真勒,他們當時啊,五個人切,最終回來勒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我老漢,一個就是他剛才說勒那個劉苞谷。”
刑術重新蹲下來,問:“你的意思是,劉苞谷還活著?還住在這裡?”
“還活到在,後來他走嘮,聽說切了北方還是哪個地方哦。”店老闆看著刑術道。
刑術嘆了口氣:“好吧。”
就在刑術再次準備走的時候,店老闆又道:“但是喃,前幾年劉苞谷又回來嘮,就住到鎮裡頭在。”
刑術差點沒摔出去,站穩之後看著店老闆道:“大哥,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店老闆反倒是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刑術:“你又沒問。”
刑術點頭:“行行行,我的錯,你能不能告訴我,劉苞谷住哪兒?在鎮上的具體地址?”
“你出鎮子,往西邊走,鎮子邊邊上,你一眼就看得到他的房子,好巴適哦!別野!人家自己修勒別野!”店老闆一臉的羨慕,“看看人家劉苞谷,再看哈我老漢,哎呀,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莫法比!”
刑術點頭,準備糾正店老闆的發音時,店老闆起身道:“我曉得,那個叫別墅,不叫別野,但是我說習慣嘮,反正你都聽懂嘮嘛?”
苦笑不得的刑術點點頭,起身來,朝著陳泰東點點頭。
陳泰東臉上有了點笑容,看著還在吃飯,已經吃了第五碗米飯的馬菲,問:“咱們該走了,老闆,算賬三國呂布逆轉人生。”
馬菲放下碗筷:“行,我也差不多了,吃了八分飽。”
陳泰東一愣,趁著付賬的時候,偷偷問刑術:“刑術呀,你這未婚妻可真能吃,五碗啊,五碗白米飯啊,她哪兒是馬菲呀,是豬菲!”
刑術看著桌子上的空碗,還有起身來,胃部都沒有隆起的馬菲,朝著她豎起大拇指,馬菲反倒一臉奇怪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就在刑術他們前往劉苞谷的別墅的同時,兩條街之外的那家裝修很是像樣的飯館包間中,佘採香和凡孟的交談也即將結束。
凡孟小心翼翼地吃著麵條,艱難地吞嚥下去之後,道:“你該回去了,否則他們會懷疑你的。”
佘採香無動於衷,跟前擺著的飯菜也完全沒動:“我想知道他還好不好。”
凡孟搖頭:“你不應該問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個送信的,但是,你也不能因此拒絕你的任務,否則的話,他會死。”
佘採香捏緊手中的包,起身來:“你轉告連九棋,不要食言,等我找到了《九子圖》,也必須一手交書,一手交人!”
凡孟點頭:“我可以代為轉告,不過我修飾下你的語氣,因為,如果我照你的語氣直接複述,連九棋就會讓他吃苦頭。”
佘採香愣了下,隨後道:“對不起。”
凡孟笑道:“接受你的道歉,快走吧。”
佘採香轉身離開包間之後,凡孟慢吞吞將手機拿出來,撥出號碼去:“我是狗毛,她基本上確定《九子圖》就在刑術的手裡邊。”
電話那頭人冷冷道:“《九子圖》任務之一,奇門的線索也必須弄到手,這一點,你應該轉達給她了吧?”
凡孟道:“轉達了,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您不讓我去找唐思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