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術壓住揹包,有些無奈地看著田煉峰:“你這人會不會說話?你非得咒我個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田煉峰立即擺手:“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覺得你說這些話聽著就不吉利嗎?你放心好了,你爸就是我爸,你放心去吧,等會兒,我這話聽著怎麼也不對勁呢?我呸呸呸。”
刑術看著田煉峰苦笑著搖頭:“如果閻剛或者白仲政來找我,你就說我出遠門了,他們要問我去哪兒,你就如實說,但轉告他們,不要著急,我沒事的,這次的事,我必須得一個人去處理。”
田煉峰點頭:“電話聯絡吧,你要不多帶幾個充電寶?”
“行了,別婆媽了,我走了,我買了動車票,差不多傍晚時候也就到北京了。”刑術揹著揹包,拖著行李包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凡君一站在外面,雖然他還是以前那一身紳士打扮,但整個人的狀態變得完全不同,沒有了往日那股氣勢,背也微微駝起,完全是一副奴僕的模樣。
田煉峰看到凡君一,深感奇怪,愣了兩秒之後,立即拿起掃帚繼續打掃衛生——如今的田煉峰,至少在鄭蒼穹幾個月來的教導下,懂得了些他這個年紀應該明白的“人情世故”。
“凡教授,您有什麼事嗎?有事的話,麻煩快點說,我趕時間。”刑術並未放下手中的行李,可當他說完後,卻發現從凡君一身後的門口走進了賀風雷和艾星靈兩人,兩人的狀態氣色雖然比凡君一稍好,但也是滿臉掛著焦慮。
刑術只得放下行李:“叔叔阿姨好,請進。”
田煉峰立即燒水準備茶葉,準備妥當之後,朝著三位客人微微點頭示意,然後走向對面聞清齋內,進去之後順手就將門給關上。
坐在櫃檯內的張大文見田煉峰走進來,立即站起來,滿臉笑容問:“田老闆,是不是又有什麼好貨?上次你出手的那個鼻菸壺,那可是真難得呀,您的眼力是見長呀。”
張大文連珠炮似的說了一串,卻發現田煉峰站在門口透過門縫朝著對面看著,他也立即湊過去:“怎麼了?”
張大文剛湊過去看了一會兒,就被田煉峰一把推開:“別瞎看!”
張大文不樂意了:“你都能看,我為什麼不能看?”
田煉峰道:“那是我家的鋪子,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
張大文上下打量著田煉峰:“喲,你小子還真把自己噹噹鋪老闆了?行當裡誰不知道這當鋪是刑術的,你想幹什麼呀?該不會是想謀朝篡位吧?”
“扯什麼淡呢!”田煉峰怒道,“我師兄要出遠門了,我總是擔心。”
張大文立即拍著胸口道:“田老闆,放心,有我呢,咱們雙劍合璧,那絕對是……”
張大文話說一半,發現田煉峰一臉的擔憂,於是問:“刑術真的又要走呀?”
田煉峰點頭:“嗯。”
張大文轉身給田煉峰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別擔心啦,咱倆呀貧歸貧,但要是真的比眼力,比功夫比技術,一百個張大文和五百個田煉峰都比不上一個刑術,寬心吧,沒事的。”
“嗯。”田煉峰點頭,隨後又反應過來,“憑什麼是一百個張大文和五百個田煉峰?你以為你能比我強多少嗎?你這滿清韃子!”
“嘿——”張大文也來勁了,把衣袖免起來,做出一副要與田煉峰決戰到底的模樣。
就在兩人耍貧嘴的同時,對面當鋪中的氣氛已經變得無比的怪異。
刑術泡好茶,分別給三人倒好之後,坐下問:“三位,有事請說吧,我真的趕時間。”
“對不起。”艾星靈起身向刑術鞠躬道歉,“我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那樣。”
賀風雷也起身微微欠身:“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我們教女無方。”
一直站著的凡君一一直都保持欠身的姿勢,所以他只是捏緊了手中的帽子。
刑術搖頭:“這和你們無關,而且賀月佳的死,我也有責任,如果你們只是為這事來,我可以告訴你們,已經結束了,我與鑄玉會再無任何瓜葛,也不想再與鑄玉會有什麼聯絡,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交。”
賀風雷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只得看著艾星靈。
艾星靈看著刑術道:“刑術,我和你賀叔叔是真的很想你成為咱們家的女婿,但……”
“好了。”刑術抬手製止艾星靈說下去,“我說了,已經過去了,不要再舊事重提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艾星靈微微點頭:“刑術,這次我們來有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