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還教了他一些木匠活,還有半吊子的魯班術。”陳泰東說到這,自己苦笑道,“半吊子就是半吊子,只是些在民俗民風中積累下來的知識,但即便這樣,他依然學得很認真。”
錢修業此時道:“青肚皮馬歸遠教他的是醫術,但可笑的是,馬歸遠最終是病死的,這就是所謂的醫者不自醫,而且馬歸遠死腦子,抗拒西醫,自己害死了自己。”
刑術點頭:“其他人呢,都教了什麼?”
陳泰東道:“扁長蟲萬清泉教他的是‘地縛術’,這只是個好聽的名字,實際上就等於是風水堪輿之術,換了個說法而已,畢竟風水堪輿就會涉及到陰宅,而逐貨師最大的禁忌就是觸碰死物。佛山雀葉素心教他的是偷竊之術,因為葉素心原本就是三隻手出身,而葉素心的丈夫開山豹蔡拿雲教連九棋的是洪拳。”
刑術此時回憶起在酒店走廊與連九棋打鬥的時候,他的確是用了洪拳,但只是用了幾招。
“小青蓮唐思蓉教連九棋的是煉丹術。”錢修業回憶著,“這個煉丹術,一部分與醫術相同,但更多的是化學方面的知識,至於連九棋學得如何,我不太清楚,還有就是銅長城伍自安,他教的是硬氣功入門,也就是俗稱的鐵布衫,因為這種功夫需要時間,所以當時連九棋只是學了點皮毛。”
刑術邊聽邊記錄:“果然是集眾家之所長,不過真巧,我從小到大,我師父訓練我的方式和你們當初教導連九棋的方式真是異曲同工。”
刑術一句靠事實分析出來的無心話,讓錢修業和陳泰東緊張不已,兩人小心翼翼地偷偷對視一眼,都心知肚明對方在想什麼,他們都在擔心,如果刑術知道,自己就是連九棋的親生兒子,那會怎樣?這兩父子要是聯合起來,不要說九子了,就算是百子都會被他們兩人輕鬆拿下。
不過,錢修業和陳泰東也因為刑術那句話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鄭蒼穹為何要用訓練連九棋的辦法來訓練刑術,難道說,他推測到連九棋沒死,所以,故意訓練刑術,以備在將來對付連九棋?
就在此時,刑術也抬頭,看著兩人,問:“兩位師叔,你們說,我師父那樣訓練我,是不是因為他意識到什麼?推測到連九棋沒死呢?”
說完,刑術又搖頭:“不,不可能,他一直沒有回到事發地點看過,所以,不應該有任何推測才對,也許他那樣做,其中一方面僅僅只是出於愧疚?”
錢修業和陳泰東沒回答,他們完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更不敢對此事做更多的推測,只是想著快點岔開話題,以免刑術察覺到了什麼。
就在刑術重頭來整理頭緒,準備再看一遍記錄的時候,他的電話響起,是馬菲來的簡訊,只有很簡短的一句話——警察撤了福妻有毒。
刑術立即將這個訊息告訴給錢修業和陳泰東,但兩人都只是搖頭,表示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刑術也搞不懂警察到底想幹什麼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
刑術接起來,沒想到竟然是傅茗偉打來的:“我的人撤走了,你應該收到訊息了。”
刑術平靜地問:“出什麼事了?”
“怪事。”傅茗偉的語氣也充滿疑惑,“連九棋打電話來說,他取消了之前所說的一切,也就是說,他的威脅中止了,但是我們的追捕不會中止,我想知道為什麼。”
刑術道:“我無法回答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傅茗偉道:“刑術,還是按照老辦法吧,咱們透過互相取捨交流的方式,來共同解決這件事?”
刑術道:“至少就現在的情況來說,不可能。”
傅茗偉沉默了一陣,又問:“那你得告訴我,錢修業是不是平安無事?”
“我不知道。”刑術拿著電話看著錢修業道,“我沒有找到我錢師叔。”
傅茗偉又沉默了一陣,道:“好吧,就這樣,再見。”
“再見。”刑術掛了電話,看著錢修業道,“錢師叔,你應該可以回去了,陳師叔,你也可以回到警方那邊繼續當顧問了,他們沒有任何實際證據證明錢師叔是在自導自演,而且,我也需要陳師叔在警方那邊幫助我拖住他們。”
陳泰東沉默了半天:“不,我不能回去,傅茗偉會想盡辦法從我這裡挖出他想知道的事情,他不是個普通的警察,刑術,你下一步想怎麼做?”
“被動變主動。”刑術看著跟前的記錄本,“這次來北京,因為連九棋的事情,主動被迫變被動,現在連九棋突然間取消之前的計劃,我認為應該與奇門有關係,凡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