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抱著揹包自言自語地小跑著離開了。他離開的同時,薩木川疾奔了過來,與神神叨叨的徐有擦肩而過,再看其他愣在原地盯著徐有看的人,問:“怎麼回事?”
剛問完,渾身傷痕累累的閻剛也順著他們的說話聲找了過來,見大家的表情,也覺得納悶。
白仲政看著元震八,問:“徐有是真的瘋了吧?”
元震八不語,看樣子他也不怎麼了解情況,刑術反而解釋道:“據我的之前在電話中的瞭解,徐有的確有嚴重的心理疾病,說是瘋子也不為過,總之大家要對他多個心眼,瘋子一般做事是沒有邏輯性的。”
刑術雖然這樣說,但除了賀晨雪的之外的其他人,都凝視著元震八。
元震八自己心中也清楚,這裡的人都信不過自己,而自己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眾人出了林子,與凡孟等人會和後,刑術問:“凡孟,下一步怎麼走?”
凡孟轉身指著另外一側的那條山道:“往前,順著小路下山,再繞過半山腰,穿過一片林子就到了。”
凡孟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直視刑術,刑術知道,他並不是不敢看自己,而是害怕與自己身邊的賀晨雪四目相接——即便在這個距離,賀晨雪是無法看清楚他的雙眼的。
刑術正要提議出發的時候,賀月佳又道:“至少得等到天亮吧?在這麼暗的情況下翻山越嶺太危險了。”
“距離天亮還有頂多兩個小時,咱們睡一會兒。”刑術靠著樹坐下,快速閉上眼睛,也沒有對身邊的賀晨雪叮囑什麼,更沒有安排讓人值守。這讓熟悉他行事方法的閻剛和白仲政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當他們看到與刑術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後的賀晨雪之後,彷彿明白了什麼,只是互相點點頭,分頭走開,巡視著休息圈的周圍。
那些個兇猛的石鼠並沒有再追來,當太陽昇起的時候,一直沒睡的凡孟率先起身,背起揹包,道:“天亮了,走吧。”
眾人陸續起身,在凡孟的帶領下開始翻山越嶺,等他們走到凡孟所說的地點時,時間已經又過去了近一個半小時,此時的太陽已經非常刺眼了,加上前些天的暴雨吹刷的泥濘地面被曬乾成型的關係,讓他們的行進速度被迫減慢了不少。
“就從這裡下去?”刑術上前走到懸崖邊上,他上前的同時,閻剛和白仲政下意識緊盯著凡孟等人,擔心他們會下毒手,趁刑術不注意推他下去,實際上,兩批人都成了驚弓之鳥,但凡有些風吹草動都緊張不已。
凡孟在一顆松樹根部摸索著,緊接著將藏在地下,用枯枝和樹葉覆蓋著的那根攀山索抓了起來,用力拽了拽道:“這裡有一根,西邊那顆大樹下還綁了一根,但兩根繩索的長度只有五十米。”
譚通上前拽了拽繩子:“結實嗎?這繩子放這裡多久了?”
“有些日子了。”凡孟道,依然不抬頭,“不過我在這裡用的是市面上質量最好的攀山索,應該沒問題。”
“不要用‘應該’這種字眼,人命關天!”刑術從凡孟身邊走過,冷冷地扔下一句話,隨後走到正在懸崖邊朝下看的閻剛身邊,與他一起朝著下方看去。
凡孟聽得出來刑術的語氣和態度已經發生了轉變,他也隱約知道那是為什麼,他扭頭看了一眼賀月佳,只是笑了笑,意思是讓她不要擔心,就在此時,賀月佳下意識看了一眼賀晨雪,而賀晨雪正朝著她走來,賀月佳微笑著朝著自己的妹妹伸出手去。
這是兩姐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了點姐妹的樣子,但兩人的這個動作,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主意,其他人都在關注懸崖下方。
閻剛站在那問:“這座山有多高?從這裡往下爬,需要多長的時間?”
凡孟還沒回答之前,薩木川就搶先道:“這一代山脈海拔最高的山峰有2200米樣子,平均海拔在1500米左右,地貌與張家界一帶很類似,四面除了有環繞的高山之外,下方還有無數的小山和石林,這下面極少有人去過,特別是近幾十年,幾乎沒有人進去過。”
凡孟在一側聽完只是點了點頭。
譚通慢慢挪到懸崖邊上,朝下看去:“1500米!?開什麼玩笑?繩子只有50米!我們怎麼下去?”
凡孟蹲在那道:“往下50米之後,基本上就避過了最兇險的峭壁,50米往下的位置,山體外凸的岩石就比較多,到時候咱們只能用平常攀巖的方式下行,如果從現在開始算的話,基本上在傍晚就可以到達山底了。”
譚通指著自己的手錶:“朋友,現在才早上7點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