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帶自己前往內蒙古,也會對自己保留過多。
“刑哥,你就當幫我忙,救救我爸。”司空硯又開口了,語氣中全是哀求,“只要你點頭,他們就能治好我爸,真的。”
刑術思索了一陣,問:“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和他們合作,他們就願意治好你爸的肝癌?”
司空硯使勁點了點頭,刑術沒有任何反應,雖然他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他就等著這樣的機會,因為他如果直接答應與萬清泉合作,萬清泉和唐思蓉會認為他是在玩手段,如果是被要挾,被迫合作,對方也會認為自己有刑術的把柄在手。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還差一個環節,還差一個他掙扎,糾結的環節。萬清泉和唐思蓉瞭解自己的性格,自己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要挾的人,所以,他還需要一場戲,關鍵是,這場戲怎麼開始,又怎麼結束,只要演好這個重要的環節,送一個不是把柄的把柄給對方,讓對方自以為控制住了自己,那麼接下來,自己才可以找到合適的時機反轉局面。
刑術沒想到的是,機會很快就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窯洞監牢內,馬菲已經開啟了監牢門走了出去,站在唐思蓉的牢門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在裡面那個時不時還在咳嗽,似乎離死不遠的老太太。
“你真的是唐思蓉?”馬菲皺眉問。
在其身後窯洞牢房中的佘採香抓住欄杆,低聲喊道:“你先放我出來呀,你既然有辦法出來,為什麼到現在才開門!?”
馬菲頭也不回地說:“只要不是太複雜的鎖,一般情況下我都能開啟,不需要花太多的時間,但如果不是在這種環境下,你怎麼可能把你被庫斯科公司要挾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佘採香怒道:“姓馬的,你算計我!”
“彼此吧。”馬菲冷冷道,“你也算計了我們。”
唐思蓉慢慢起身,走到欄杆跟前,看著馬菲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就是唐思蓉,在外面還有一個人叫唐思蓉,但那是我的女兒唐倩柔,她太像我年輕的時候了。”
馬菲明白了什麼:“你女人冒充你,成了這個邪教的頭目,謊稱自己永遠不老,以此來欺騙那些愚蠢的教徒,因為你們母女太像了,她完全可以用當年你的資料和照片來混淆視聽。”
唐思蓉慢慢道:“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我自找的,我老來得女,但女人唐倩柔的性格與我完全不同,一心只想找到奇門……”
馬菲打斷唐思蓉的話:“你就不想找到嗎?”
唐思蓉看著馬菲,遲疑了下道:“對,我也想找到奇門,很想,每天想的最多的事,就是奇門是什麼,奇門在哪兒,我又如何去找到,因此我一直在研究刑仁舉當年留下來的線索,那是我母親找到又留給我的,她沒有找到,希望我能完成她的心願,但我沒想到,我的所作所為,讓我的女兒變得比我還要瘋狂……”
唐思蓉對唐倩柔的影響可以說是恐怖的,從唐倩柔開始識字的那天起,她最先學會的並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逐貨師”和“奇門”這五個字,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唐倩柔變成了與自己母親同樣瘋狂的逐貨師。
“我不得不承認,倩柔比我和她父親更適合當一個逐貨師,是她發現了刑仁舉留下的線索直指內蒙古,我們一家三口立即出發,前往線索所在的地方,卻發現按照指示所在的位置一片牧場,周圍沒有任何遮掩,如果我們在那裡動土,直接就會被人發現。”唐思蓉的聲音很是低沉,“當時我們一家三口都瘋了一般的去想辦法,甚至打算買下那塊牧場,那個時候我冷靜下來,思考著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下去,但倩柔和她爸卻根本不打算放棄,為了斂財,他們父女倆決定成立一個所謂的教派……”
馬菲皺眉道:“從那時候開始,你的丈夫和你的女兒就成立了邪教?你丈夫到底是誰?”
唐思蓉苦笑道:“他也是九子之一。”
佘採香急了:“到底是誰呀?都這個時候了,別賣關子了!”
唐思蓉道:“萬清泉。”
馬菲大驚:“萬清泉不是死了嗎?”
唐思蓉搖頭:“他很多年前就找好了替身,讓那個替身一直代替自己住在河南,因為久而久之,大家都會認為那個替身就是他,等到有一天替身死了,大家都會認為萬清泉已經死了,再不會懷疑什麼,更不會知道他還活著,他便可以放開手腳去尋找奇門。”
佘採香聽得目瞪口呆:“這人的心思也太重了吧?”
唐思蓉突然間一把抓住欄杆,嚇得馬菲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