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由所有貶義片語成的多細胞生物。”
凡孟使勁點著頭,真把連九棋的話當做是一種誇獎。
“抬起頭來。”連九棋說完,看著凡孟緩緩抬頭,抬起來那一刻,他又立即將目光移向地面,不敢與連九棋那犀利的目光碰撞。
連九棋道:“你這種人百年難遇,所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還得幫我做事,知道嗎?你願意嗎?回答我,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幾分鐘前還以為自己死定了的凡孟使勁點著頭,隨後開始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回答:“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為您做所有的事情,赴湯蹈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連九棋聽完點著頭,四下看著,隨後目光投向旁邊的一個鐵桶,他起身來將鐵桶拎過來,抓起旁邊的一瓶水手沒喝完的烈酒倒進去,隨後用打火機點燃。
做完那一切之後的連九棋,用腳將鐵桶踢到凡孟的跟前,淡淡道:“火海沒有,火桶有一個,來,給我看看,你是怎麼下火桶的。”
凡孟愣住,目光慢慢移向跟前的火桶,此時的他,嚇得連吞嚥口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知道,自己如果這麼做,不表露自己的忠心,那麼接下來真的可能會被他們殺死,扔進海里喂鯊魚。所以,遲疑了幾秒之後的凡孟慢慢地湊近了那火桶,隨貨閉眼,咬著牙就準備將雙手放進去,就在此時,連九棋抬腳擋住了他即將放入火桶中的雙手。
“謝謝,謝謝老大,謝謝老大。”凡孟立即感謝道,又開始磕頭。
就在此時,連九棋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臉按進了火桶之中,死死壓住,凡孟在那慘叫嚎叫著,不斷掙扎著,但都無法掙脫開連九棋。
過了十來秒,連九棋這才鬆開凡孟,用旁邊的礦泉水澆滅他燃燒的頭髮,再一把抓起捂住臉的凡孟,冷冷道:“把手放下來。”
凡孟咬牙忍著,將手慢慢放下來,連九棋看著他那張燒傷面積達百分之八十的臉,笑了。
“很好。”連九棋用手背輕輕捱了一下凡孟燒傷的臉,凡孟渾身抖了下,連九棋又道,“現在,你爹媽都不認識你了,接下來的一個月之內,你在這個船上只有兩件事要做,第一喝酒,第二抽菸,目的就是讓你的嗓子發炎,我會讓醫生拖著不讓你死,但會開一些讓你的聲帶永久性受損的藥,一個月之後,我希望看到一個全新的你,希望到時候,你更卑鄙,更無恥,更下賤。”
痛得已經完全快失去神智的凡孟,竟然在此時還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輕聲道:“謝謝老大,我一定不會辜負老大。”
連九棋鬆開凡孟,看著他貼著船體牆壁慢慢滑下去,隨後整理下自己的西服,轉身大步離開:“你真的連一根狗毛都算不上,以後你的代號就叫狗毛了。”
凡孟靠在那,抬起手去,輕輕摸著自己的臉,同時還自言自語地說著:“好,狗毛,我以後就叫狗毛。”
說著的同時,凡孟還伸手去抓落在地上的那塊玉璧。
隨後,連九棋的腳步聲和笑聲持續不斷地迴盪在底艙之中,鑽進凡孟的腦子裡面,永遠地留在了那裡。
走上甲板的連九棋,看著霧茫茫的大海,抬手看錶,隨後道:“準備船,送我靠岸,再給訂去哈爾濱的機票,越快越好!”
……
距刑術從師父鄭蒼穹那得知連九棋之事,已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以來,刑術除了找朋友調查西南鐵唐家的後人之外,剩下的精力全用在了調查連九棋這個人身上。
可是,無論刑術從哪個渠道調查,都沒有查到連九棋的準確訊息——警方的戶籍系統中這個人已經被銷戶了,也就是說,在官方記錄中,連九棋已經是個死人。
問題隨之又出現了,是誰幫他銷戶?
刑術拿著電話,耐心地聽著電話另外一頭傅茗偉翻閱資料的聲音,許久,傅茗偉才接著說:“確切的銷戶準確時間查不到,應該是1980年,當時銷戶前需要報備簡單資料,報備的時間在1980年的夏天,不過同一年的冬天,連九棋的戶籍所在地派出所意外失火,沒有出人命,但是檔案室全部被燒燬了,後來雖然查清楚是有人故意縱火,但沒有抓到人,成為了當地派出所的一個醜聞。”
刑術聽完後,問:“沒有其他的辦法查到誰給他銷的戶口?”
傅茗偉道:“那個年代沒有電腦,所以檔案庫被焚燒之後,後續的資料都是當地派出所重新登記記錄的,因為連九棋已經銷戶了,而且家裡沒有其他的人在,他母親在文革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