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混沌靈能者押送回了劉娜的住處,何田就告辭了。不過在臨走前,劉娜微笑著說道:“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到這種事情,想必基地也會感興趣吧。我會向他們如實報告你在其中所做的貢獻,也許你會得到獎勵的。”
何田神色嚴肅地說道:“帝皇與我們同在。”
在這種時候,何田當然不會謙虛了。難道他要說什麼其實沒有做什麼嗎?或者說都是自己應該做的?何田相信帝國能夠打下這麼大的疆土,絕對不可能輕視軍功。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獎勵。
現在何田也學會在合適的時候喊口號了,他發覺並不是要說句話就帶出帝皇來,而是在合適的時候使用。那更像是口頭禪,或者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用,效果會顯得好一些。
第二天,何田在報紙上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昨天那件事的新聞。那只是簡單地說某地倉庫起火,經過消防人員奮力撲救,終於成功地將火勢撲滅。其中並無人員傷亡,估計是頑童玩耍煙花爆竹所致。法律專家稱,此種情況下,可能會追究家長責任云云。
這條新聞當然就是何田寫的,當時他又回去了一趟,然後看到了警察局的人趕過來了。他在現場到處走了一會兒,讓許多人看到自己來過以後,何田才去找了牛局長對口徑。
對於自己的轄區內不斷死人,牛局長很是煩惱,但是他也沒有立場來指責何田。勢不如人,當然就沒什麼好說的。更何況,牛局長也是得到了好處的。何田幫他破了不少案子,這段時間來,牛局長很是出了一陣風頭。
所以雖然是副區長被殺,但是牛局長的位置也穩當得很。這不但是因為已經有人懷疑,可能那案件背後涉及到了什麼你死我活的權力鬥爭,所以就消極下來了。另外牛局長的成績有目共睹,雖然站好隊更重要,但是好歹也要有幾個能幹活的啊。並且牛局長也沒有站錯隊,所以就沒有必要讓牛局長去背黑鍋。
還有一些何田殺了人的情況下,牛局長也可以指鹿為馬,說這裡是一個什麼犯罪窩點。反正他想要什麼證據,就有什麼證據,並且絕對不會有人出來為自己辯白的。
這樣又是一些功勞到手,還不費多少力氣。只有在很少的情況下,才是需要真的掩蓋事實的。那樣說起來的話,牛局長也有充分的理由,去說服自己的上級。
他自己當然是不會獨自扛下來的,死了人的事情,只要讓上級確認不會有多少人知道,那麼就可以弄得無聲無息。這次的事情也是一樣,雖然死的人多了點,但是對於牛局長來說,也不是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何田看著報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旁人都以為他是看著自己的報道而高興,誰又能知道,他只是感覺到諷刺呢。
“你今天出去嗎?”突然有人拍了拍何田的肩膀。何田轉頭一看,原來是莫憑欄。他和這人的關係一直都可以說是若即若離的那種,比普通的同事要好一點,但是還算不上是朋友。
何田抬頭看了看鐘道:“當然,現在才上午呢,我準備到處逛一逛。”莫憑欄笑道:“我也正準備出去呢,一起走吧。”這自然是可以答應的,兩人收拾了東西,出報社後也不坐車,就慢慢地往中心區域走去。
走了一陣,莫憑欄突然說道:“這幾天,你好像活躍了很多啊,經常是在和其他的記者一起聊天?”何田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便回答道:“是啊,不過嚴格地說,都是些新記者。都是當初和我同一批進來的,你也是啊。”
莫憑欄點了點頭道:“為什麼是這些人呢?”何田看著他道:“那些老記者中間,有幾個會和我們一起說話的?他們中間只有幾個人很不錯,但是其他的,卻生怕我們學會了那些技巧。既然如此,如果我們這些新記者不交流一些經驗的話,那就真是會被淘汰了。”
聽到何田自己主動地說了出來,莫憑欄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本來他就是聽說了何田這幾天有空了就一直在和其他的記者談話,當然何田不是在說教,而是在閒聊的過程中,講些採訪的技巧。
有些記者覺得向他人問問題有些丟面子,有的覺得別人沒什麼可教自己的了。不過何田用這種方式,卻不會讓他們反感。這些人都是不知不覺地,就接受了那些知識。也許有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明白,何田是故意告訴他們的。
但是莫憑欄卻發現了,何田是有計劃地這樣做。在新記者中,莫憑欄一直認為自己是數一數二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不過何田奇蹟般地搭上了警察局長那條線,然後就光芒四。
在報社的這批新人中間,現在何田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