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鏈鋸劍去大肆切割石頭木頭,自然就沒多大消耗了。
當然了,這只是個小問題而已。卜冠遂也說了,即使連續不斷地切下去,鏈鋸劍支撐一個小時以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一場戰鬥是不可能用那麼長的時間,並且鏈鋸劍也是可以更換能量塊的。只要敵人不是就站在面前,總是可以找到機會,為自己的鐳射手槍和鏈鋸劍換能量塊的。
所以何田下定決心,今後身上一定要帶上足夠多的能量塊。此時何田還想繼續練習,卜冠遂卻突然說道:“我們去打獵吧。”
何田吃一驚道:“打獵?現在?”卜冠遂一把將何田抓了起來,夾在腋下,邊跑邊說道:“當然,在這裡並不是那麼容易吃到肉食的。雖然周圍有農民養豬,但是我們不可能一次購買很多,那會暴露我們的人數。所以我們經常到這周圍去打獵,這不但可以解決鮮肉的來源問題,還讓我們不至於生鏽。”
卜冠遂在山林間是一直向下的,何田只覺得兩邊的樹木不停地倒退,自己根本就看不清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卜冠遂突然停了下來,將何田放到地上。
何田馬上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他努力站穩了,還好只是感覺略微有些頭暈。卜冠遂指著前面遠處說道:“那裡有群野豬,你去殺一隻。”
其實對於獵殺野生動物,何田還有點牴觸。在他看來,凡是為了取樂,或者不是出於生存需要的獵殺,實在是有些過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這群人是單純的為了取得食物而獵殺,那似乎也是正當的。總不能為了保護動物,那就不吃肉吧。那樣的話,要是有人主張要保護植物的權利,那又該如何是好?
何田往那邊走了兩步,卜冠遂又在後面說道:“記住,你是去打獵的。”何田心領神會,這意思自然就是說,不準自己使用太過分的力量。若是遠遠地用鐳射手槍射擊,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想到更深一點,恐怕卜冠遂的意思,是要自己把那群野豬當成敵人一樣來看待。想想也是,卜冠遂怎麼會無聊到了這個地步。
何田俯下身體,兩隻手都能夠接觸到地面了。他慢慢地向著前面前進,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前面確實有群野豬。大概是有六七隻,一隻最大的,正在山石上不停地摩擦著自己的身體。旁邊還有幾隻,或是在地上找食吃,或是跑來跑去。
既然卜冠遂是說只殺一隻,那就挑只不大不小的。小的當然不能要,關鍵是沒有多少肉。大的也最好別動,免得殺了家中的頂樑柱。何田看準了一隻,慢慢地爬了過去。雖然不知道野豬的嗅覺如何,何田還是繞到了上風的位置,然後再接近。
過了一會兒,何田抓著一隻野豬的後腿,回到了卜冠遂的身邊。卜冠遂轉身就走,何田也只得提起野豬,跟在了後面。
“在很久以前,人類無法對抗野獸。直到人類變得越來越強大,反過來可以肆意獵殺野獸。”卜冠遂突然用一種低沉的語調說著,“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人類又開始約束自己,以免將所有的野獸殺得乾乾淨淨。不過這樣的約束又產生了一些很微妙的後果,一是約束力幾乎無效。據我所知,在很多地方,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吃到受保護的動物。更奇妙的是,那些人幾乎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而在這裡,則是另外一種情況。因為對於動物的保護法令執行得很好,所以野豬大量增加,甚至開始進入人類村莊的範圍。在關於本地的資料裡面,我得知以前發生過野豬襲擊人致死的事件。而當地居民無權獵殺野豬,只得提出申請。最後的結果是派了人過來獵殺野豬,但是在那以後,這樣的事情又發生了兩起。”
卜冠遂突然停了下來,對著何田說道:“必須要承認,保護野生動物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在發生了一些變化的時候,那麼就應該進行相應的修改,你覺得呢?”
何田連連點頭,但是心中卻在猜測著卜冠遂的意思。卜冠遂這話聽起來是對於大萌帝國的政策有些不滿,但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畢竟對於卜冠遂來說,大萌帝國的法律是怎麼樣的,根本就無所謂。那些法律管不著他,他也不會對此感興趣的。如果說是要煽動何田對大萌帝國不滿,那也太兒戲了。相信以帝國的手段,可以很容易就找到更黑暗的東西,然後展現在何田的面前。
並且平心而論,這種事情在程式上也沒有錯。不過其中肯定涉及到了瀆職、不作為之類的問題,而這些東西雖然讓人厭惡,但是官僚主義到處都有,也不容易煽動起人們的刻骨仇恨。
仔細琢磨卜冠遂的意思,似乎是想說,什麼東西本來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