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細絲的長度是超過了十米的。他的額頭上已經有了汗水,這工作雖然不消耗什麼體力,但是卻一點都不輕鬆。
那細絲又繞過了一大塊岩石,何田突然覺得前端一鬆,好像沒有東西?難道是終於通了?何田強自壓抑著歡呼的衝動,現在的工作還沒有完呢。
何田讓細絲扭動起來,將現在的這個細小通道擴大。他小心翼翼地慢慢移動著細絲,唯恐影響到了旁邊的岩石。感覺到這個通道的直徑有了鴿子蛋大小後,突然有礦工驚訝地問道:“奇怪了,我怎麼感覺到有風啊?”
這人坐的位置,就是在何田的旁邊。本來在這下面是被堵得嚴嚴實實的,空氣沒有流動,大家都感覺到了悶熱。此時打通了一條通氣道,外面的新鮮空氣進來了,自然就被這人感覺到了。
旁邊的礦工掙扎著,也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爬過來。還有人大聲喊叫著:“快開燈啊。”何田迅速地收回了細絲,抬起手來開啟了礦燈。
這個開燈的動作似乎耗盡了他最後一絲精力,何田此時軟軟地靠在山壁上,感受著外面那溼潤的空氣就從頭頂上那麼小的一個洞裡流進來。
每一個人都在貪婪地呼吸著,其實他們現在還遠沒有到窒息的地步,用不著這麼誇張。只不過在一個封閉得不見天日的盒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孔,那總是可以讓人感覺到喜悅的。
吵吵鬧鬧了一陣,大家逐漸平靜下來,有礦工問道:“明明一開始沒有風的,現在怎麼突然有了啊?”
旁邊的人自然不能回答,何田冷靜地說道:“那肯定是因為上面的岩石和泥土還在移動,可能就是在下滑的過程中,就出現了新的縫隙。這些縫隙與早有的有的縫隙連線到了一起,所以就出現了一條通氣道。”
礦工們似懂非懂,不過聽到何田在說岩石和泥土還在移動,大驚失色道:“那我們怎麼辦?這裡怕要是再垮下來,那我們想躲都沒有地方了。”
確實如此,這也是何田所擔心的,他提高了些聲音,冷冷地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預防。”礦工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期盼地看著何田,他接著說道:“我看到洞裡面也是有木樁撐在頂部的,只不過這些木樁太稀疏了,現在根本就指望不上。”
“我們可以把裡面支撐洞頂的木樁全部卸下來,然後支撐到我們這裡。那就可以形成是一個房子了,三面都有木頭撐著,總比現在提心吊膽好吧?”
礦工們面面相覷,有人說道:“要是把裡面的木樁取出來了,萬一垮了怎麼辦?”何田冷笑道:“裡面垮了就垮了,我們反正是在外面,那又有什麼關係?現在就是那麼多木樁分佈在整個礦洞裡,結果每一處都危險。如果我們放棄其他地方,只是全部拿來強化這邊的一段,那我們就不怕頂上再垮了。”
這樣的事情太危險了,雖然何田的話聽起來有點道理,但是礦工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何田也沒有催他們,只是說道:“要是你們不願意動也無所謂,反正等頂上垮下來,那就是大家一起死。就是我不知道,你們把後面那麼長一截礦洞保留下來幹什麼?還想著在下面蓋廚房、客廳啊?”
礦工們一陣騷動,交頭接耳後,終於有人問道:“我們該怎麼辦?”何田暗自鬆了一口氣,如果這些礦工們執迷不悟的話,他還真會頭疼的。
於是大家就開始行動起來了,現在被困地下的,一共有六個人。所以三人一組,只開著兩個礦燈。在何田的指點下,礦工們脫下了衣服,用山壁上流下來的水浸溼了,再捆紮在一起,弄成了繩子。
幸好這些木樁沒有被埋在地下,而是就這樣放在面上的。在以往來講,是敷衍了事的惡行,現在卻是個好訊息。這就使得大家要抽出木樁時,比想象的更容易。
這個自然是要從最裡面開始的,因為根本就不知道下面的支撐被抽開以後,上面會不會垮下來。所以大家都是將衣服捆在木樁上面後,背對著裡面,手上攥著衣服。何田看了礦工了一眼,厲聲道:“我再說最後一次,我喊跑以後,大家就一起用力。不要回頭看,要一直往前面跑。不管後面有沒有垮,都要跑回去。”
然後何田又問旁邊的人道:“這個如果支撐被抽走的話,不會馬上垮下來吧?”那人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何田馬上說道:“嗯,好,我想也是。大家注意點,準備好,跑!”
何田一聲令下後,就用力拉著衣服往前面跑。當然他只是做個姿勢而已,真要拉的話,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他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洞頂上,
衣服擰成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