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處,我把春蘭和陳美芝的情況告訴了他,馬鐵心聽罷,眉頭緊鎖:“老秦,這女人如此狡詐,你信她,未必是好事。”
我嘆了口氣道:“老馬,你以為我真信她?不過眼下也沒別的法子,沒這個女人咱們很難把春蘭帶走,權且將就著吧。”
馬鐵心道:“金家堡的地形,這兩天我帶你熟悉一下,回頭省的你跟蒼蠅似的亂鑽。”
我點了點頭,旋又問道:“這邊的情況,你摸熟了吧,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聲音跟這真金六一般,金太保這孫子晚上還得盤查我,若是聲音穿幫了,那就完蛋了。”
馬鐵心哈哈大笑道:“這都是小把戲,有何難,也怪咱們那天太急了,還好金太保沒死拉著你說話,我還在擔心呢。”
說著,他拉著我走到一個山凹處,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符,與一小戳頭髮。
“幹嘛?”我問。
馬鐵心笑道:“你跟我不一樣,我能隨時變化聲線,你就只能靠術法了,這是我從那死人身上摘下的頭髮,用了通聲法,你就能跟他的聲線相通了。”
“我靠,這麼神奇,那有沒有通臉術?”我驚訝道。
論這些旁門雜術,恐怕還真沒人能跟這小子相比,怪不得他能在陰陽兩界吃的這麼開了。
“沒有!”他毫不猶豫道。
燒了頭髮,化了紙符,馬鐵心點了點符灰往我的喉結上一戳,我頓時覺得嗓子裡像是被痰堵住了一番,說不出的難受,片刻後這種感覺才稍微緩和了下來。
“咳咳,媽的,你告的啥玩意,想弄死老子啊。”我捂著脖子,咳嗽道,然而發出來的聲音是一個粗獷,如同鴨公一般的嗓子,很是刺耳。
“哈哈,成了,果真是十分相似,這下金太保絕對不會懷疑你了。”馬鐵心哈哈大笑道。
在金家堡,所有的守衛都是眼罩不離身的,而且彼此之間調動十分頻繁,就連那些守衛分隊的小隊長也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是從哪一部分調來的。
這也是緣於金家父子的多疑,馬鐵心說,金太保的父親,也就是這一代的家主金傲揚,並非老太爺正妻所生,乃是在外與雜人所生,是以並不為金家的老傢伙所待見。
在金傲揚接任金家家主之時,金家曾經發生分裂,長老們多支援原配正妻之子,也就是金太保的伯父金傲雄偉金家老家主的長子。
為此金家曾經發生過內部大亂,死傷了不少家族子弟,是以這些年金家低調了許多,只是金太保父子絕世天才,金家元氣恢復了不少,這才又開始在玄門內走動了起來。
那次大亂後,一些長老被處死,金傲雄因為是老太爺的長子,只是被廢了功法,依然留在金家。
經過那次大亂,金傲揚為了防止手下的頭目與守衛勾結,連成一氣,便採取了這種分化措施。
所有的守衛都必須得帶著面具,人與人之間,僅以令牌為號,而且令牌也會隨時變換,今天還是金六,明天或許就成了金七金八了。
這樣一來,哪怕是金家的一些人密謀不軌,也無法拉攏所謂的親信守將,因為守將手下無兵。
當然這樣做的弊端是,像我這種混進來的人,根本無須擔心被身邊其他士兵看穿,因為大家相互都不認識,不得不說,冥冥之中也算是蒼天有助。
我和馬鐵心在守衛營裡呆了五天,待到第六日,陸陸續續有賓客來訪,來的都是一些玄門中的老傢伙,而且屬於那種十分隱蔽的門派,如什麼七傷門,海龍幫,壓根兒都沒聽說過。
馬鐵心倒是見識了不少,至少能說出個道兒來,這些人都算不上玄門正宗,只是一些昔日跟五脈家族有舊的小門派。
或者是一些古老的門派,但是從來人的氣場來看,無一不是高手。
“嘿嘿,這下有戲了!”馬鐵心笑嘻嘻道。
“怎麼了?”我探過頭小心的問道。
“這些人都是金太老爺為隱居時的好友,按理來說金傲揚如此多疑,是不可能請這麼多以前的老傢伙來參加慶會的,這些都是跟老傢伙關係密切的好手,或者傳人,試想,老傢伙都支援金老大,我看他們來砸場子的可能性比較大。”馬鐵心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會趁著宴會反水?”我欣然道。
“有可能,不過也說不準,最好是他們內裡鬥,這樣一來咱們就有機會了。”馬鐵心小聲道。
“沒錯,看來老天還是在冥冥之中幫助咱哥倆。”我笑道。
我和馬鐵心在金家堡一帶巡邏,偌大的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