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認為,陰七、陽八、天九,九為陽,為至尊,七為至陰,鳴七響炮是對陰司眾神的最高規格。
“封先生,情況不對,若是來的是城隍官,即為陰神,也當撥雲見月,天朗氣暢,可你看這股陰風颳的邪乎,會不會來的不是城隍,而是別的邪神?”
“對啊,前面那娘娘腔的屍身怪,說過,怕是難以請到城隍!”
底下的人對眼前的異象紛紛議論,封二眉頭一緊,當機立斷道:“不好,來的不是城隍官,而是陰司的邪物。”
說完,一腳雙手快如閃電,折斷了面前的黃香,同時從地上抓了一把土,吐了口唾沫灑在了燒成灰燼的表文之上。
“封先生,怕是晚了,已經來了!”我冷冷的看著山下,一隊吹著喇叭、抬著大轎子的陰鬼,閃電般的往山上掠了過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上了北山。
那些陰鬼左右蹦跳著,吹著悉悉索索的哀樂,只見那轎子緩緩落下,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人揭開簾子走了出來。
只見此人,劍眉星目、長髮披肩,手拿摺扇,生的倒是文氣、俊朗,唯有兩耳尖銳,下戴蠻釘,兩眼橙黃,深邃無光,讓人難以捉摸。
“嘿嘿!”那人滿臉的邪氣,也不知道是陰司那尊邪神,從他一下來,眾人就被他強大的氣勢牢牢的鎖住,呼吸無力,全身冰寒,動彈不得。
“你是何方妖孽!”陰倌中不乏修為高深之人,見此人怪異,強忍著此人強烈的陰寒煞氣,斗膽呵斥道。
白袍文士也不惱,摺扇啪的一收,哈哈笑道:“沒錯,本君確實是妖,但不是妖孽,而是妖神、妖祖。”
言罷,笑容一凜,傲然道:“本君不好虛名,不怪爾等肉眼凡胎,來此也非顯擺,特出黃泉告知爾等,萬勿再請表陰司,你們的表文已經到不了廣王之手,陰司目以大亂,廣王自顧不暇,望爾等好自為之,若是再強行上表,或許下一個來的就不是本君,而是其他的陰司鬼神了。”
說罷,對封二與我道:“你二人也是膽大包天,殺牛頭、誅馬面,陰司已經把你們列位了頭號緝拿要犯,若不是自顧不暇,你二人早就命喪,休要再無知胡鬧。”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陰倌都往我二人看了過來,眼神又怪異,又崇拜。
封二見此人雖然妖氣沖天,狂妄無匹,卻句句有理,一身神通,不可捉摸,對陰司之事又瞭如指掌,顯然是大有來頭,當下忙拜謝。
文士走到我跟前,抓起我的手,看了一眼,劍眉微蹙道:“是左慈,還是高太監?”
我一聽,心中頓時激動無比,這人只看了一眼就能知道封印的來歷,火雲印乃是仙師左慈封印崑崙山陰脈所創,後失傳,為朱元璋身邊的貼身太監高公公所學。
這高公公天生閹人,卻又天賦異稟,精通陰陽之術,得此印後,竟將封印崑崙山陰脈的火雲印融匯貫通,以殘身陰體,煉成封陽奇術,其才絕不在劉基之下,不過為人低調,朱元璋又痛恨閹人,是以不為史知罷了。
若無高公公的火雲印法,朱元璋想憑龍氣封死劉基,怕也是千難萬難。
封二忙替我問道:“上師,可有法解?”
文士微微一笑,“區區火雲印自然能解,不過以他的修為,我若強解,妖氣衝體,必死無疑,再說了,高太監現在與上君關係極好,本君若幫他解印,豈不是與上君為敵,這是斷不可能的。”
“話,本君已經帶到,爾等好自為之,少與陰司扯上關係,否則必入地獄以全酷刑,走!”文士哈哈一笑,移步上了轎子,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山下。
白衣文士一走,天空的陰氣旋雲更加的急劇了,巨大的漩渦,將整個北山的陰氣凝成了一股股的龍捲陰風,席捲之地,樹木盡皆枯萎,鳥獸皆為伏屍,好不駭人。
“封先生,夜叉,好樣的,老子早就看不慣牛頭那廝,每次都不把我們陰倌當人看,沒想到在飄渺關殺死這畜生的,就是你們。”一虯髯大漢,搓著手哈哈大笑。
“就是,牛頭、馬面兄弟在陰司吃卡拿要,無人不恨,尤其是那馬面好色、貪財,枉為畜道宗師,這些畜鬼就斬盡滅絕。”立時有人附和道。
“馬面是被關羽元帥斬殺的,與我們無關係。”我可不想攤上殺馬面的罪名,誰知道他有多少畜子畜孫,以我現在的修為還是少惹點事為妙,吃了這麼多虧,我必須得放聰明點了,須知槍打出頭鳥啊。
“關公!若是關元帥殺他就不足為奇了。”立時有人驚詫。
“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