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這是折殺我,子有從師三十餘年,與先師對先生萬般仰慕,今能奉先生號令,與你並肩作戰,任重而不悔!”
說罷,抬起頭,臉色平靜道:“子有願接旗!”
封先生感慨的點了點頭道:“子有啊,你只有二十一人可用,每亭三人,分列玄武七宿鬥、牛、女、虛、危、室、壁,必要時可用玄武……”
說到這,封先生轉過頭只是嘆息搖頭,手中的黑色玄武旗卻是怎麼也交不出去。
許子有朗聲大喝道:“先生,二十一弟兄足矣,子有定不入使命,如在北方有一鬼作怪,願以身赴死!”
“好樣的,茅山外門能有子有這樣的英雄豪傑,玄門當興,子有接旗!”封二用力的點了點頭,把黑旗交給了許子有!
許子有轉身淡然道:“列位請隨子有下山吧。”
剩下的十幾個陰倌恭敬的給封二彎腰敬了個禮,齊齊默然沉重的往山下走去。
看著這些玄門好漢,我默默的向他們的背影鞠了一躬!
封二轉過頭,默默的揹著法壇,我忙起身道:“封先生,許子有每亭僅三人能守住嗎?還有那什麼青龍、玄武陣到底是什麼意思?”
似乎每個陰倌聽到這些陣法的時候,都有一種有去無回的蒼涼。
封二緩緩轉過頭,已經是老淚縱橫,搖頭嘆息道:“許子有、王大志他們怕是回不來了,哎自古江東多豪傑,果真不假啊。”
我心一沉,“封先生,我呢,還剩下南方朱雀火旗,由誰來執掌?”
秦劍,你五行之身純陽命,火氣最旺,對陰邪之物有先天的剋制作用,雖然現在僅存半身,但也唯有你有天命庇佑能守朱雀南位,我看了,這朱雀方位,今晚最是兇險,你可敢接朱雀旗?封二道。
我微微一笑,封先生,我現在不人不鬼,生不如死,還有什麼不敢的!只是這剩下的土行,卻不知道何人來接?
封二昂然道:“土鎮中央,也是陣眼,這次布四象陣,老夫唯有親自主陣!不過你須記住了,一旦發現山上失去號令,老夫有失,立即上山來主陣,沒有主陣旗,四象陣必破!”
我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赤色朱雀旗,拱手向封先生告別。
下山的時候,看著封先生那孤冷的身影,我感覺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他了,然而卻始終不敢回頭,我怕一回頭,眼淚就會掉下來。
忍著心酸,我到了南方朱雀位,因為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張、翼、軫位置太大,我根本無法照顧周全,想了想我決定站在朱雀鳥形的心臟部位,也就是張宿天秤星君位置,只要捏住這個緊要關口,即可前瞻、又可後顧,不至於亂了陣法。
陰風烈烈,赤色朱雀旗與我的黑色長袍隨風飄揚,我挺著身軀,默默的注視著山上,任由刺骨的陰風洗刷我的身心。
或許這是我人生的最後一崗,太多恩怨,大多羈絆,一直讓我處在迷霧中,若能轟轟烈烈在此役中護關而死,了此不人不鬼的一生,未必不是一種很好的解脫。
想到這,我低頭微笑著點了一根香菸,坐等浩蕩的陰鬼出關。
轟隆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夾雜著劇烈的旋風從我頭上飄過,我抬頭一看,一輛直升機在上空盤旋俯瞰著大地。
從機型來看,不像是江東市的軍用直升機,應該是有錢人的私人飛機。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抬頭看它的時候,總感覺上面有雙眼睛如狼一般盯著我。
望天涯坐在直升機上,嘴裡咬著古巴雪茄,冷笑著俯瞰著地上的四色旗,濃濃的吐出一口煙霧,鄙夷道:“四象陣殘缺不齊,封老頭這是拿江東陰倌的性命在開玩笑啊,四象陣,能看你玩出什麼花樣。”
“立即給我聯絡孫五陽,調集冥犬、冥物配合“殺帝”出關,殺帝不是最喜歡玩造反、殺人的把戲麼?陰司在十八層地獄折磨了他幾百年了,老傢伙應該怨氣夠大,通知高公公,讓範老爺準備開關,咱們這回玩票大的,攻破玄門,就從江東此役開始,哈哈!”望天涯越想越有趣,哈哈大笑起來。
“望老闆,你不是說玄門的事情與咱們無關嗎?”望天涯旁邊的屍身保鏢有些不解的問道。
望天涯冷笑道:“沒錯,老夫只認錢不認人,別忘了還有一筆寶藏在等著咱們,哈哈!”
“嗚、唪、啪!”眼看就要到十二點子時開鬼門關之時,七株赤、橙、黃、綠、青、藍、紫的禮炮猛的在天空爆裂,整個江東的天空都被染紅了。
我的心也隨著這幾聲巨震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