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耳又不失莊嚴。
“陰後?”我心頭一震,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又無法確定,因為她的聲音冰冷、莊嚴,讓我一時難以分辨。
我想轉過頭去看清楚她的臉,從四周打轉的樹葉與呼呼的陰風來看,她的邪功肯定高絕無比,若是我露出一絲的氣息,她必然能發現,到時候與張明修聯手,我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我只能閉著眼睛當瞎子,這種感覺真痛苦。
“屬下無能,但,但他的屍體已經徹底的腐爛了,死的時候是我親自下葬的,應該錯不了。”張明修戰戰兢兢道。
“老君印呢?邪王即將出關,如果找不到老君印,後果你是知道的。”陰後冷冷道。
“我,我知道,我這就讓人去查,夜叉那小子扔在山上,能拿走老君印的只有他……”張明修道。
“哼,你龍虎山有上千內門弟子,還對付不了他?張明修,你那點小心思休要在本後面前賣弄。”
此話一出,林中的陰風更盛了,密密麻麻的樹葉如同刀子一樣切割者竹子,頓時四周嘩啦啦的倒了一大片。
“屬下萬萬不敢,只是他畢竟是閻君,草草殺了他,我無法向玄門交代,到時候這閻君的位置也坐不穩啊,還請陰後掂量。”張明修吞了口唾沫道。
“本後會讓陰姬幫你,到時候你一切聽她的便是。”
說完,唰的一聲,風聲急轉,陰後往竹林深處掠去,消失於無形,整個林子瞬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張明修緊張喘氣的聲音。
片刻後,張明修這才慢慢的往竹屋走了過來,吱嘎一聲,他推開了門。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摘掉身上的竹葉,心頭很是鬱悶,這個陰後的聲音確實有些熟悉,但我不敢保證,也不敢相信,因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寧願相信天上會掉餡餅,也絕無法把她跟陰後扯上關係。
現在不是猜測的時候,我得先把張明修這個雜毛給收拾了,媽的,這鳥果然想對我下手。
張明修走進竹屋,看到玉真子與天星子時,有些傻眼了,意識到不妙。
“誰讓你們跑到這來的?”他沉聲怒喝。
玉真子那張馬臉拉的老長,陰陽怪氣道:“張掌教,你什麼意思,不是你說閻君要殺我,讓人把我劫出來的嗎?”
張明修眼神一凜,鋒利如刃的目光陡射而出,心中已然起了殺意。
聯想到外面的大火,他已經明白這是有人在玩他,想到這他大喝道:“你們這些邪宗的敗類,居然敢逃出法堂,好大的狗膽。”
“張明修,你,你什麼意思,你敢廝殺,就不怕陰後問罪嗎?”玉真子感覺到了張明修的殺氣,後退了一步,大喝道。
“張掌教,我倆若是死在你龍虎山,我看你怎麼向陰後交待!”天星子冷喝道。
張明修冷然一笑道:“現在武當、青城早就有人當家了,就你們兩個沒用的廢話,死有餘辜,受死吧。”
說完,張明修雙掌拍出分擊兩人,我一聽裡面打鬥了起來,沒想到張明修居然如此狠辣,連自己人都敢下手。
不過這對我並不是什麼壞事,相反反而幫了我的忙,只要天星子二人不死,利用他們對張明修的仇恨,到時候正好用來指正。
轟!我破牆而出,分擊天星子二人,隔著二人的軀體,生生與張明修對了一掌。
張明修未曾想我會突然殺出,猝不及防,被我震退了兩步,而天星子二人,雖然有些玄功,在兩股元氣合力對擊下,生生暈死了過去。
“張明修,你想殺人滅口!”我揭開臉上蒙著的面巾,冷笑道。
張明修哪曾想陰謀被我看破,當下大驚,不過他畢竟是老狐狸,眼神一寒,森冷道:“夜君,若不是老賊傳你大位,你我在演武臺上必有一戰,閻君之位落於誰有還未知呢!”
“八公是你恩師,你未免太不敬了吧。”我看他神情對八公似乎極度不滿,遂繼續用此點挑起他的怒火。
張明修果然大怒:“他算什麼恩師,龍虎山就是毀在他手裡,一身奇術絲毫不肯相傳,龍虎山這些年聲名大落,在玄門地位一落千丈,他若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當世上再無此人,誰料他竟然在百宗大會壞我大事,私自傳你閻君之位,我不服!”
“你以為憑藉著與邪宗聯手,這樣下作的手段,就能成為閻君?你這點小把戲,稍微有點腦子,都能看出來。”我繼續刺激、譏諷他。
“哼,少廢話,只要殺了你,我成為了閻君,龍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