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很朦朧,喊了幾聲沒有人應答,我鼓起勇氣上了二樓。
黑子?
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讓我有些不自在,我寧願聽到黑子的慘叫,也不願意在漆黑、靜謐的氛圍中聽到自己噗通的心跳。
陳美芝不在,就連黑子和那具玻璃棺材也不見了,若不是那滿地的骷髏還在,我肯定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
怎麼回事?
棺材、黑子怎麼會不翼而飛?
我正琢磨著,耳根子一涼,有些麻麻的,我一摸,一種黏糊糊的液體滴在我的耳際,散發著濃烈的腥臭味。
緊接著又是幾滴冰涼的液體滴在我的面門,又涼又麻,被沾到的面板,癢麻的厲害。
我剛要抬頭,隱約聽到有陣低沉的喘息聲,慢慢的那聲音離我越來越近,跟風車一樣越來越響。
摸出火機,砰的點燃,天花板上陡然出現一顆稀爛的骷髏頭,綠色的毛髮佈滿它的整張臉,嘴角不斷的滴著綠色的涎液,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我,那種癢麻的黏糊正是它口中的涎液。
媽呀!我大叫一聲,撒腿就跑!
綠毛骷髏怪叫一聲,追了上來,速度快若閃電,一爪就將我從樓梯間擊飛了出去。
我全身被這一下摔的都快散架了,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往大門口跑去。
邊跑邊摸出手機,給菜花打電話,電話響兩聲,就結束通話了,媽的,關鍵時候居然沒有訊號了。
“嗷嗷!”綠毛怪咆哮著追上來,乾瘦的手臂叉住我,張嘴就往脖子咬。
這東西力氣大的超乎我的想象,我揚起左手,猛的頂住它的下巴,咬破舌頭,張嘴就噴了他一口純陽血。
茲茲!綠毛怪鬆開了手,身上頓時融化了一大塊,房間的臭氣更盛,不過它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創傷,嚎叫一聲又撲了上來。
完了,老子今天不會給這怪物給咬死吧。
剛要跑,腳下被一個花瓶給絆住了,摔的我兩眼直冒金星。
啪啪!大廳的門窗同時猛的關上,我隱約聽到了一陣悠揚、淒涼的樂器聲。
有點像簫聲、有點像蘆笙,吹起來悽悽慘慘的那種調子。
綠毛怪聽了這調子就像是吃了興奮劑,雙手一叉,我聽到耳後風聲,就地一滾,媽的,地板都給戳穿了,要是慢上半拍,就該開腸破肚了。
“秦哥!秦哥!”
我聽到菜花在門口喊我,激動的大喊起來,“狗日的,快進來救我。”
砰砰!菜花猛烈的踢門,“你他媽倒是開門啊。”
我揚起左手照著綠毛怪就是一拳,按理來說我這左手一般鬼怪都是害怕的,可是綠毛怪似乎沒有絲毫的畏懼,生吃了我一拳,反手一巴掌把我扇飛了。
我腦子跟蜜蜂鬧巢似的,嗡嗡直響,踉蹌走到門邊,想要開門,卻發現這房間根本連鎖都沒有,只有貼在門頂上一張黑符。
原來這別墅是一個陣術,這回死完了。
菜花,門被符鎖死了,你快想別的辦法吧,我吼了一嗓子。
菜花說,秦哥你先頂住,我想辦法破門。
黑暗中,除了簫聲,就剩下綠毛怪那鬼火般的雙眼,左手、純陽血都起不了作用,我心想今天死定了。
一聲怪叫,綠毛怪閃電般的衝了過來,伸手就卡住我的脖子,張嘴就咬,速度和力氣比剛剛更大了。
我感覺脖子上熱乎乎的,不用想肯定是破了皮,流血了,呼吸越來越困難,腦門子一陣發炸。
該死的簫聲如吹哀樂一般,讓我意志變的低沉,有些想要放棄。
“張菜花,快,快點。”我靠在門邊,左手撐著綠毛怪的下巴,右手猛烈的拍打著門。
“啊!”眼看著就要頂不住綠毛怪,被它吸血而死。
轟!的一聲,門開了,菜花渾身血腥味,提著公雞衝了過來,張嘴就是一口血,跟噴水似的,灑了綠毛怪一臉。
綠毛怪只是稍微晃了晃,反而力氣變得更加兇殘了,那張骨肉黏糊的臭臉,貼近我的面門,噴出的臭氣,熱乎乎的衝得我想暈。
“菜花,血沒用,來點別的啊。”我掙扎道。
菜花也有些慌了,哦了一聲,抓起一塊白色的玩意就往綠毛怪的嘴裡塞,我一聞那臭味,就知道這孫子又去弄大姨媽護墊了。
綠毛怪咣咣兩下,兩排尖銳的牙齒將血糊糊的護墊給吞了下去,嘴裡還發出桀桀的怪叫聲。
“我草,什麼玩意,這麼牛逼。”菜花拿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