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旋轉起來,就像是一部大機器,正在瘋狂的運轉。
陰曆七月初三,乙未月,乙丑日坤位東南,我準確讀數。
秦哥,你確定是東南?菜花問。
尼瑪,不相信哥?
菜花嘿嘿笑道,我信誰也不能信不過秦哥你啊,說著從口袋裡摸出繫著鐵坨的紅線、八卦境。
秦哥,我要洩你的陽氣,讓陽氣透入到陰位,觸動肉芝。
來吧!我說。
幻象是唯一能夠進入肉芝內部的法子,我也是別無選擇,想到上次警局痘皮男,被菜花洩了陽氣,虛的跟個鳥似的,我就一陣蛋疼。
菜花蹲在地上,用八卦鏡比了比方位,咬破中指,在鏡面上一塗,鏡面頓時變的透亮如雪。
玄關打通了,可以洩陽氣了,菜花用紅繩在我黑手中指繫了三道,尾端垂在八卦鏡面上。
放血,秦哥!
奶奶的,我用指甲一滑,漆黑的左手血水順著紅線慢慢的往八卦鏡上滴去,血一沾上鏡面,頓時金光大盛,一沒入地底。
“我草,夠了沒?”我感覺那繩子的另一端,仿若浩瀚的海洋,我的真氣與血氣迅速的流失,如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秦哥,是不是血不夠多啊,不然憑藉著這麼強大的陽氣,肉芝應該會有反應才對。
孫子,算你狠!我一咬牙,用在手腕上劃了一道。
血氣的流失讓我開始有些頭暈,紅線被血浸染過後,變成了黑色,血一入鏡面,在金光中立即消逝於無形。
“我草,再放下去,你哥我就要掛了,你到底行不行啊,爛菜花。”我有些焦急嚷了起來。
菜花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閉嘴,趴在地上,認真的辯聽起來,就在我不耐煩的時候,大地陡然微微顫動了起來,一個龐大的悶吼聲從地底深處傳了過來。
動了,有反應了!菜花興奮道。
肉芝極其陰煞之物,聞到陽剛之氣,感覺到了危機,本能的有了反應,如果不出意外,它很快就會產生幻象。
肉芝越來越狂躁,地底的轟隆、嘶吼聲,讓我和菜花心驚膽顫,真不知道劉師公當初是怎麼馴服這玩意的。
就在我和菜花竊喜之際,夜空中陡然傳來一陣悽悽慘慘的簫聲,如同夜貓子哭啼一般,讓人心生悲意。
砰!我感覺鏡子那端的那股吸力頓消,還沒反應過來,八卦鏡爆碎了。
肉芝也隨著簫聲,慢慢的平息,到了最後大地又陷入了寧靜。
“草,哪來的簫聲,壞了咱們的法!”菜花扯下紅線,無奈的對我聳了聳肩。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痛苦道:“哥哥,你的意思是我血白流了、真氣白耗了?”
第七十七章 劉師公的遺言
菜花尷尬的眨眼道:“秦哥,真對不住你,這吹簫之人術法太厲害了,破了咱們的法不說,連肉芝也能鎮住,老子也沒辦法啊。”
簫聲、簫聲!
我念叨了兩遍,陡然想起,那日在楊偉家的別墅裡,綠毛怪就是被簫聲所引,差點殺了我,若不是劉師公趕來,我和菜花就命喪當場了。
這吹簫之人,如果我沒記錯,應該就是劉師公口中的陰姬,我曾還一度懷疑陰姬就是陳美芝,但是後來因為王志的事情,也沒再去想。
菜花看著我驚訝的表情,眉頭一皺,大驚道:“秦哥,趕緊上車,對方很可能是邪宗的高手,實力遠遠強於我們。”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兩人飛快的上了悍馬,我倆雖然修為是增進了不少,但是要說跟邪宗的高手、望天涯、劉師公比起來,還遠遠不夠。
邪宗高手既然破了菜花的法,自然知道了我倆的方位,此時不逃,必然是死路一條。
菜花一腳將油門踩到了頂,在空曠的馬路上飛馳,車窗的路燈閃電般的掠過。
菜花透過後視鏡,一看遠遠將高層甩在了身後,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奶奶的,總算是逃出來了。”
“是啊,真他孃的險……”我話音還未落,砰的一聲,車頂一震,什麼東西跳上了悍馬車頂。
“我草,這都殺來了?”我雙手抱著頭,隨時警惕對方從上面擊殺。
菜花吞了口唾沫,緊張道:“秦哥,別怕,這車質量過硬,子彈都打不進,看我甩掉這狗雜種。”
說完,猛的打方向盤,左右的晃,悍馬強橫,奔著護欄直衝直撞,為了逃命,我倆也顧不得什麼交通規矩了。
一番亂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