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人連菜花都能接受的時候,無疑是很受人喜歡的,要知道那傢伙連自己師妹都防備著,見了跟蒼蠅似的。
“小月,有個問題,我想問你,你對我這麼好,你不會是黃月英吧。”我說出一個藏在心中很久的大膽猜測。
怕她生氣,我說這話的時候,是用開玩笑的口吻。
小月微笑著看著我,輕輕擺了擺手,俏皮道:“我若是黃月英,早就把你閹了,哪能容你這般沾花惹草。”
“你不是他,我也不是黃月英,你說的對,我們都活在當下,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她說這話有寬慰我的意思,因為我向來討厭她拿我跟諸葛亮比較,她的話等於是變向的向我道歉和解。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倆因為這個問題鬧得彼此矛盾都很大。
“小月,你真好,誰要是能娶到你這樣溫柔、善解人意的女人,那就賺大發了。”我笑道。
小月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散,看了我一眼,失望道:“我不會嫁人的,普通人的夫妻、兒女之樂,與我徹底訣別了。”
我身軀一震,大驚道:“為什麼?”
她說這話,我心中有種隱然的難受。
“我已經在師父跟前發過誓,完成任務後,青燈為生,永不再出水月齋。”她有些難過的輕聲道。
“是嗎?什麼時候決定的?”我問。
“龍虎山一別!”她低下頭道。
龍虎山一別,那正是我和小月關係最僵的時候,難道小月是因為我,這才看破了紅塵。
我很想問她,此願能否因我而改,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忍了下來。
我現在一身情債,桃紅還等我去救,她為我而消亡,我不可能不對她負責,白蓮這輩子是跟定我了,我也不能負,杜春蘭傷我太深,無論是出於哪一層,我都沒有氣力再去好好的接受小月。
或許,當知己、當朋友,就是我倆的命。
小月有些期盼的眼神讓我有種莫名的羞愧,我現在腦子很亂,不太想這些事情。
“小月,我累了,先去歇息。”我避過她的目光,轉過身慢慢往屋子走去,每走一步我都暗罵自己一句,但是,我實在沒勇氣與精力再去接受一段超乎朋友的感情了。
我已經成了一隻蝸牛,身上的殼重的難以再承受這份感情。
看著我的背影,小月淚如雨下,黯然神傷。
我在房間打坐了半日,丹田總算開始恢復了少許氣力,要說水脈不愧是本體最強煉體脈,換了別人怕是每個十天半個月休想提氣。
水元一動,我的身體機能正在慢慢的修復,經脈創痛大為減輕,身子輕鬆不少。
“秦哥,你搞什麼鬼,嫂子走了!”菜花一腳踢開門,抓著我的衣領焦急道。
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她會走。”
“那你還愣個幾把,快去追啊。”剛出城不久,你上老向的船肯定能追到。
“不用了!”我甩開菜花的手,心頭有種莫名的煩躁。
“我說你……”
菜花話音未落,我大叫道:“你叫個幾把,我說了我知道了,我現在都快煩死了,他媽安靜點會死啊。”
我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感情這事從來都是越理越亂,我去追小月,我能說些啥?
她已經決定了伴守青燈,我又是一身情債,追她回來,我能做什麼?
我不願意再傷害這個漂亮、溫良的好女子,與其長痛不如短痛,忍一時之痛,這樣反而最好。
“好吧,嫂子你不追,外面還有個八婆在等你,你見還是不見。”菜花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出去。
菜花氣沖沖的踹門而出,連他都知道最配我的是小月,最能得到他敬仰的也是她。
我出去見杜春蘭的時候,她正要走,頭上戴著白色的絲絛斗篷,腳步沉重而緩慢。
我最終還是決定見她,我想看看她有何話可說,一個人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站住!”我冷冷道。
杜春蘭身軀顫動,緩緩轉過身來,隔著面巾,我隱約可以看到她那悲痛、酸楚的表情。
我心中痠痛的厲害,曾幾何時英姿颯爽的春蘭,現在會如此的傷痛,如此的憂鬱。
“秦劍,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今天來我是來謝謝你的。”春蘭緩緩道。
“你是來傷口撒鹽的吧,杜春蘭,我不會原諒你,你是我見過這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