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他們到底是誰?”馬鐵心皺眉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我心中很是難受,該來的還是來了,媽的,這是要逼我走向決裂。
天邪宗宗主與聖女很清楚,一旦我搶先到達沙摩柯,必然會奪得神器八卦爐,一旦我擁有八卦爐,實力將會突飛猛進。
他們這才迫不及待搶在我前頭動手,至於是怎麼控制日月教,與萬重山合作的卻不得而知了,這中間或許有殺手工會這個龐大的組織在中間運作。
骯髒的殺手工會與陰陽兩界,正邪所有勢力都有來往,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也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情。
說到底,還是我小看了曹會長的野心與手段。
此人,斷不可留。
盤腿坐在最前方的人是一個穿著藏青色長袍的中年人,他的頭髮披散在腦後,額頭上帶著黑色的額箍,面相寬厚,體格健碩,倒有幾分英武之氣,只是他那倒插入鬢的濃眉與狹長、帶著黑色瞳影的雙目,顯得無比陰毒,一看就是不折手段的邪人。
此刻他正雙手結了一個奇怪的法印,快速的念動著巫咒,而身後的巫師也隨著他一起唸咒,無數陰邪的黑氣凝成氣旋,源源不斷的注入到半空的巫杖之中。
當然此刻的巫杖早已成為魔杖,魔杖長約丈許,凌空旋轉,周身刻著一些奇怪的凶神頭像與骷髏,隨著巫師們的元氣注入,魔杖中射出一道道濃的刺眼的黑氣,遮天蔽日,黑氣直衝五彩神石,頓時天地失色,神石無光。
天邪宗的人則催動著自身的邪氣注入魔杖,巫氣、邪氣注入魔杖,魔杖黑氣愈濃,那五彩神石之光已經被壓制的越來越黯淡。
“老秦,咋辦,大巫怕是要撐不住了。”馬鐵心道。
我又何嘗不知,在場的高手,無論是劉師公還是周娜娜,不算日月教的高手,光天邪宗隨便一位,就夠我吃一壺的,這麼多人聯手,外加魔杖之力,大巫一人扛了足足一個時辰,說是神,毫不為過!
“老馬,你覺得是天龍寺那刻魔珠厲害,還是巫杖厲害?”我問馬鐵心。
馬鐵心皺眉想了想道:“應該這個厲害些,天魔珠雖然魔氣能封住天龍寺,但沒有人操控,現在這麼多高手同時操控魔杖,咱們等於同時跟二十幾位高手的總體之力拼招,一觸必死。”
我點了點頭道:“沒錯,強行去破魔杖,必死無疑,但也不能坐以待斃。”
正說著,五彩神石之身傳來清脆開裂的聲音,原本五彩斑斕的神石,周身起了一條細微的裂縫,魔氣從裂縫中鑽了進去,很快那道裂縫變的越來越大,而神石隨時都有爆裂的可能。
“不好,神石要爆了,大巫不行了。”馬鐵心焦急道。
大巫到底是什麼,是人是獸是神,沒人知道,只知道從有神石的一天,裡面就有會說話的高人,傳遞巫神的旨意,或許他們是神石自行的靈識,或許是一位至始至終處於神石中不滅的神。
當初馬岱護送八卦爐入巫疆,是如何與大巫聯手壓制了邪魔,也無人得知,隨著歷史的長流,很多事情都成了謎。
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一旦五彩神石爆裂,也就是巫神毀滅之時,巫疆之人將再也無法得到巫神的囑咐與旨意,從此陷入黑暗,瘟疫、毒獸將在這片土地上蔓延、肆虐。
當然這只是巫疆的傳說,到底是真是假,沒有人能明白。
不過從這個傳說中,我看到的與血雨臨空一樣的警示,天道正在崩潰,而促成它崩潰的,正是這些貪婪無度的傢伙。
“沒別的法子了,老馬,我要強開木神,與魔杖一決。”我凜然下定決心。
馬鐵心瞪大眼睛看著我,“你瘋了,你木脈還沒修到木神境,想入木神,豈不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要試用水神雷也行啊,上次打敗魔珠不就挺厲害的嗎?”
我臉上帶著決然之色,沉聲說道:“沒辦法,巫疆多木,若用木脈,我有三成把握跟他們扛一扛,若是用水神天雷,若是短時間內未能破魔杖,到時候就無力迴天了。”
我很清楚雖然我進入了水神境界,但元氣根本不足以輕鬆自如的操控水神雷咒,而且引的天雷有限,一旦我滅不了魔杖,到時候我元氣耗光就成了必死之徒。
相反若是我能憑木神天雷頂住他們的攻擊,或許還有救,因為有劉師公和雲霓在,他們心裡是向著我的,到時候壓力會減少不小。
可惜我現在還沒修煉土脈,不然藉著這五彩沙土,必然能增幅不少,唯有指望沙摩柯周邊叢林樹木靈氣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