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間不多,玄空大師如果不介意,咱們現在就去佛牆吧,希望此燈能開化。”我拱手道。
玄空點了點頭,引著我再次來到靈氣鋪天蓋地的佛牆邊。
“此牆乃是昔日曆代高僧坐化之地,內有萬千玄機,乃是我天龍寺的命脈所在,今日閻君救了佛牆,也就是救了天龍寺。”玄空雙手合十,向著佛牆唸了聲佛號。
“也不知道今日那黑珠是何物,為何有如此魔力,竟將這麼強大的靈氣場給封住了。”馬鐵心皺眉道。
玄空感嘆道:“此珠乃是陰司黃泉之物,黃泉有魔,名蛟魔,乃是屬於龍的繁雜之脈,蛟性惡、好殺,心性不穩,對龍之尊位不服,是以多有逆龍之意,後蛟從魔神蚩尤,反軒轅黃帝,最終被殺,困於黃泉之中。幾千年下來,此物在黃泉非但不死,反而受陰寒黃泉水的浸潤,魔氣大增,每千年產一珠,這珠就是魔珠,因為它的魔氣以及黃泉煞氣的影響,這種魔珠,殺氣、戾氣驚人,非至陽至剛之氣不能敗,我天龍寺佛牆雖然通靈,然而幾百年下來,歷代僧人修為越來越低,又要壓制這南疆之地邪氣,靈氣損耗比較大,是以為此珠所克,逆轉陰陽,險些寺毀人亡,幾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這也多虧佛祖顯靈,閻君駕到於此,否則本寺必破。”
“玄空大師,勿用言謝,玄門同根同脈,互助乃是義不容辭之事。”我連忙笑著還禮。
玄空面色一凜,盤腿坐在佛牆邊,對我二人道:“閻君、馬守護,請稍等,待貧僧度開佛牆。”
我與馬鐵心耐心守候,退到了一旁,縱觀這天龍寺靈氣之地。
無量山說是聖山是毫無為過的,現在佛牆恢復了靈氣,金光籠罩整座山頭,與日同輝,恐怕就是方圓幾百裡也都能看到此山浩然靈氣佛光。
如此一來,這西南之地的妖魔鬼怪必然會為所震懾,為佛光所感化。
一旦今日李元通屠盡僧人,以魔氣覆了此山,大西南恐怕會妖邪橫生,從此再無顧忌。
而那些深山老林的邪師、野獸的暴戾之心受魔氣影響,盡皆為害,大西南怕是要成為黑暗之地,從此再無寧日。
由此可見天龍寺的地位,說是鎮國南天一柱,毫不為過。
玄空快速的念動咒語,身上的袈裟光芒大盛,最讓我和馬鐵心嘆為奇觀的是,他的頭上竟然生出了一個金色的光環,如同真的羅漢、菩薩下凡一般,讓人心生敬意。
“玄空已經能做到心與佛相通,你別看他面相年輕,他其實是和張明修、以及劉丹風等人是一輩的,年紀至少在七十了。”馬鐵心小聲用秘語道。
這個我也能推算出來,他的師父與老八公、楊烈公是一代人,他自然年歲也不少了。
對於他這種佛法駐容不老,以前白蓮也隱約給我提過,白蓮跟玄空是認識的,當我認為他是個糟老頭的時候,她還曾笑話玄空太年輕。
當然,她是有理由的,她師從明朝高僧道衍,妖壽幾百年了,自然覺得玄空跟小孩一般。
想到這,我心頭也很是尷尬,照年齡,白蓮都不知道能當我……
“秦哥,你笑什麼?”馬鐵心疑惑的問道。
我頓然道:“沒啥,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玄空據說是天龍寺三百年來天資最高的,也是唯一一個能有希望比肩天龍寺第一代神僧玉山大師的,聽聞他七歲就能通讀上百部經文,倒背如流,十四歲已經開悟,開始修習文殊大智咒,藥師咒,要知道這些咒,很多高僧都沒法念下去。”
這點我知道,就跟八公給我的五斗神術一樣,修為沒到一定地步,強行研讀高階術法,容易遭反噬、走火入魔。
“我父親早些年見過玄空一面,說他是天生的佛身,與佛同心,今天你也看到了,那李元通以魔珠封山,手下盡皆強劍手,玄空尚能穩住局勢,李元通是劍聖獨孤敗天年輕時候收的大徒弟,實際上,此人不過是劍聖的一個貼身家童罷了,如此算來,年歲應該跟楊烈公相差不到,算是玄空的長輩了,所以決不能小看玄空。”馬鐵心繼續道。
我贊同道:“像你太老爺、燕傲天,上代閻君、楊烈公這一輩人都是天才縱出,李元通與這些人同期,自然不敢小覷,而且劍聖獨孤敗天這種人必然自是天高,能收他的貼身家童為徒,自然李元通修為也是不低的。”
我突然想到了曹會長,也是這般的傲氣,李元通稱他為小師弟,那麼他應該是劍聖晚年所收之徒。
只是未曾見曹會長出劍,否則定能感悟劍聖另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