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應龍說過,廣王在冰火臺關押、反省很長一段時間了,或許他的魔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若是這時候再出什麼岔子,那就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我當機立斷道:“渡老,走,咱們去冰火臺,廣王怕是有難。”
當然,我更關心的是菜花!
渡老倒是輕車熟路,他曾隨地藏菩薩來過此處,是以對路特別熟。
跨入光亮的大門,下一秒,我停留在一片冰與火的世界,天空中寒風呼嘯,大雪紛揚,一道道天際閃過的雷電從頭頂掠過,待看仔細時,才發現那根本不是雷電,而是天際垂下的透亮冰鏈子。
再看那地底,猶如火山現場,濃煙呼嘯,熔火奔騰,咆哮的岩漿翻騰冒著氣泡,好不駭人。
寒風如刀子般切割著我的面板,疼的錐心裂肺,然而地底噴射的火焰餘熱,又炙熱難當,那種冰火交織的痛楚,真讓人難以想象。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是冰還是火,所含的元氣十分純正,而且淳厚無比,散發著無上神威。
想來,也只有這種冰火殘酷之法,才能最大限度的消耗人的魔氣。
通往冰火臺的道上只有一條不到十厘米寬的蜿蜒小道,兩邊都是火紅的熔漿,稍有不慎一旦掉入,必然是萬劫不復。
“小子,緊隨我!”渡老大喝一聲,手心一揚,浮光而起,身形如閃電般沿著那蜿蜒小道,快速前進。
隨著他邁開第一步,那黑色的羊腸小道開始崩裂,我哪敢大意,連忙追上。
這才發現隨著渡老每前進一步,身後的路必然會崩掉,而我必須抓緊這崩掉的零點幾秒,緊隨落腳,否則必然會掉入熔漿中。
因為緊張,我的元氣催發到了極致,強忍著寒風與烈焰的痛楚,緊隨渡老,萬幸的是,有驚無險,我終於走完了這段該死的羊腸小道。
穿過羊腸小道,眼前豁然是一個巨大的火焰場,在熊熊烈火之中,有一個古老的高臺,高臺之上,風雪如注,那天際一道道的冰霜鎖鏈正在瘋狂的扭動著,火紅的焰火將那高臺燒的赤紅赤紅,高臺上一根根由佛、尊開光的鐵索正鏈著一個赤身黑鬚的壯漢。
因為相隔有一段距離,又有冰火的阻隔,我看的不甚真切,難以分辨到底是不是菜花。
☆、第四百零七章 冰火臺之戰(文)
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在高臺上絕對不止一個人,隱約像是有三人。
何方妖邪竟敢膽闖冰火臺,就不怕諸天神佛滅爾魂魄嗎?渡老一見情況不太對,隔空怒喝道。
於此同時,渡老在我身上施了一道金剛咒,籠罩著我的全身,助我抵擋冰火臺的冰火之氣。
只見渡老雙掌合十,口中一念咒,我身上一輕,已隨著他往那冰火臺落去。
“哈哈!”幾聲怪異的狂笑,兩個不同的笑聲夾雜而來,如同錐子一般直往胸口衝。
我胸口一悶,竟然被這怪笑之聲,震得吐血,足見那高臺之上闖入者的厲害。
我與渡老落在冰火臺上,巨大的冰火神力震懾的我呼吸困難,胸口更加的疼痛,萬幸的是我三脈已成神,又有渡老的金剛咒護體,若是早上幾個月光是這冰火之氣,瞬間就能秒殺我。
“天下之大,唯我獨尊,渡老,好久不見。”那高臺之上的人轉過身來。
我這才看清楚這人竟然長著兩個頭顱,左邊是一個留有剛髯的兇面將軍,左手持一把大刀,右邊頭則是一個留著辮子的中年人,右手持長劍,怪異至極。
“雙魔魂,黑魔!”我忍不住出聲。
左邊那兇面將軍,自然是魏延的魔魂所化,右邊那留長辮子的人,則是燕傲天。
真沒想到,時別才區區這些天,雙魔魂的魔功已然如此強大。
“魔羅,好久不見,靈山一別,不曾想你竟然潛逃於此。”渡老冷笑道,不過這話卻不是對黑魔說的,而是對黑魔魂身後那漸漸露出來的紅衣女人說的。
沒錯,正是杜春蘭,不過此刻她已經完全魔化了,黑紫的眼影如鬼魅般,烏紫的嘴唇,彎入鬢角的眉線,尤其是那陰森、血紅的眼睛,仿若全世界所有最邪惡的五官全都組在了這一張臉上。
“難得渡老還記得本佛,見了本佛,你竟然不跪,豈不是不尊?”春蘭發出怪異的男生,哈哈大笑道。
“春蘭……”我伸出手剛要喊他,但一想又停了下來,她現在已經完全被魔羅控制,又怎麼還會認識我呢?
想到這,我心頭不禁悵然,春蘭被複活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