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坐了半個小時,然後在換了步行,也幸好我出來的時候換了長褲,要不然著長得比小腿還高的雜草,不得把我腿勒出幾條血印。
我媽電話裡說,大姨的婆婆死了,尋思我在家也沒事,就讓我帶幾百塊錢去隨個禮,也當是去看看我大姨。
說真的這兒大姨我家到真的不常來往,聽說還是因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我姥姥給大姨找了一個鄰村的男人,我大姨卻偏偏要嫁到這個山疙瘩裡來,所以當時鬧得不是太歡快,導致這二十幾年,我姥姥還不準姐妹們之間來往,所以我也是小時候的記憶,來過幾次。
按照記憶裡的路,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看到一套黃泥房子,一零年的夏天,不說農村裡家家戶戶都是樓房吧!但也沒有我大姨這樣還是黃泥房的,所以當時我看著,也算是明白,為啥當初我姥姥死活都不讓我大姨嫁過來這。
剛走到門口,我就看到一個女人擦著桌子,雖然是幾年沒見,但我還是認出了那個女人,“大姨。”我叫了一聲,那女人順著轉過來,立馬的眉開眼笑的迎了過來,“小樂來了,你媽呢!”大姨看向我身後,墊著腳尖,一副期望的樣子。
“我媽沒來。”我一說,大姨揚長的脖子軟了下來,高興的臉上也寫著幾分失落,“我媽過幾天才來,我媽說這幾天生意好走不開,讓我先過來磕個頭,她趕著星期六星期天再來。”我像個大喘氣似的說著,一說完,大姨臉上又開始帶著笑,彎彎的眼睛,和我媽長得很像。
“你這孩子,說話都大喘氣的,不過我這地方不是啥好地方,你媽來一趟也不容易,還是別讓她來了,麻煩。”
大姨這話說的,顯然期待也有幾分不好意思。
大姨這些年住在這兒,孃家那邊的親戚不是嫌棄他們窮,就是嫌棄這地方不好找,所以連著這些年,孃家那邊的人已經都不來往了,依然聯絡的也就是幾個至親的姐妹,所以她才會在看到我的時候,一臉渴望。
“對了大姨,你咋認出我的,咱都好些年不見了,我應該張變了好些吧!”我摸著我的臉,疑惑的問著。
我記得我最後一趟來大姨家,還是十二歲過年的時候,這都八年了,大姨還能一眼認出我,還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哪知道我這一說,大姨瘦的乾巴巴的手輕拍我的腦袋,“你這丫頭,就算多少年不見,大姨也能認識你,更何況你就跟你媽年輕時候一個模樣,大姨不認識你還不記得這張臉,再說了,你這丫頭這些年,這一身紅,都沒變過吧!”
“呀!”大姨這一說我才想起來,大姨是死了婆婆,可我這一身紅……弱弱的看向大姨,弱弱的我問,“大姨,我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