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我還能說話……”
那應該是好久了,我腦子裡想著,“那你為啥要吃掉那個人?”我說的是沈一歡的二師兄,人家不過進來一趟就被吃的只剩骨頭,還真是悲催,雖然說我和狼人也算是革命過的兄弟,但我還是忘不了他一開始變成,沈一歡二師兄騙我的事實。
沒想到我一問,狼人竟然笑了,那張狼臉我怕那一笑,都能讓我做惡夢了。
可他卻說,“在這裡,就算那人不被他吃,也會被別的東西吃掉,禁地裡妖魔鬼怪太多,那人如果只是在旁邊像我最初一樣,也不會有事,只不過他和我一樣闖進了深林深處,也更好就被他碰上,整天吃山雞兔子,偶爾進來個人,也算是換換口味。”
當時他說完我的嘴角就忍不住抽了好幾下,換換口味,說的就跟人家說天天吃白菜今天改吃蘿蔔似的,他卻沒想到他著一換口味,那可是讓沈爺爺傷心了大半輩子。
雖然沈爺爺不說,但我也能看出他貌似很喜歡這個二師兄,只不過被人‘換了口味’。
想想沈爺爺也正是悲催,收了兩個徒孫都死了,留下一個自個親孫女卻連自己一半的本事都沒繼承,一想起沈一歡那個二貨,我都為以後的沈家忍不住操心。
禁地形成千年以前,這裡關押的都是以前修仙者抓來的鬼怪妖精,因為關押的東西多了,就被後來的後輩變成了禁地,只不過也就是這裡關押的東西時間太久,所以大家出不去就會怨氣沖天,這也是為啥沈一歡說,進來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
你把人家關押在這裡千年不聞不問的,換做是誰都能瘋了,更不要說你進來人家還給你熱情打著招呼了,不過這個狼人還算是好的,最起碼知道吃完了把人家骨架給丟出去,要不然真是屍骨無存呀!
想著,我歪著腦袋,“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依然舊調重彈。
“一定要出去嗎?”他還是一樣的回答,只是這一次他的眼裡閃著不捨。
這是幾個意思,是我看錯了嗎?他怎麼一副我要拋棄他的模樣。
手上的油在他毛毛上抹了幾下,在確定沒有那麼油了以後,我才說著,“我是一定要出去的,如果我一個人我可以無所謂,但是我還帶著我的孩子,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也留在這裡。”
“我可以照顧他。”
狼人無心的一句,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摸摸我的臉,我難道天生張著一副人見人愛的模樣?要不然我怎麼感覺這個狼人……愛上我了。
“你要是不想送我出去,那你說怎麼走,我自己出去。”我向著洞口走了幾步,在確定和他保持安全距離後,我又說著,“我知道你被關在這裡很寂寞,但我不屬於這裡,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在這裡其實是為了躲劫難。
從小我就被說破命定在今年有一場劫難,五奶奶費盡心思把我養大一直到現在,我不想等她老了沒人送終,所以我一定要出去,還有半個月我的劫難過了,五奶奶說那天過後她會來接我,所以我想去河邊等著她。”
“我陪你。”他說。
狼人真的如同他說的送我出去,只不過他把我送到我們相遇的地方後就停了下來,他指著一個地方,說只要我順著那邊走,就能回到我之前住的河邊。
在我高興的離開時,我發現他跳上了一顆大樹,站在大樹上的他嗷聲一叫,震動大地。
一出那片樹林,我才發現原來這中間還有一層結界,裡面的東西出不來,外面的人卻能進去,而我暫住的河邊卻在這層結界外面,也難怪狼人只是把我送到那個果子樹下,一步三回頭,我知道他還在看著我,只不過隔著一道結界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手掌伸開,一縷紅色毛髮在我手心,紅色的狼人,對不起我沒有能力讓你從哪裡出來。
紅毛我放在一個小布袋裡裝起,就算是留作一個紀念,紀念我還認識一個紅毛狼人。
回到我的小帳篷裡面,我洗乾淨掛在樹上的衣服也收了回來,摸摸肚子,微微鼓起的小腹,我想著還有的半個月時間,看來餘下的半個月,我又要和我我兒子一起啃著淡的沒味的野菜了,不過想想樹林深處的東西,就算接下來的日子我吃白米飯,我也打死不再進去。
距離出去的時間慢慢靠近,還有三天就到了,數著日子我是興奮中還帶著害怕,我興奮的是我要出去了,我害怕的是,那天的到來我會迎來什麼,我以為這三天會很平靜,哪知道上天真的不會給我太過安逸……
萬里晴空的天空突然飄來一塊黑雲,光亮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