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帶著點看好戲的意思道:“來晚了,沒空房了,住別處去吧。”
霍笙沒理他,轉頭對阿練道:“先吃飯吧,我見你也餓了。”
阿練方才不覺,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摸了下肚子,還真餓了。
客棧一樓大堂里人滿為患,霍笙尋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問了問價格,覺得還可以接受,就點了幾樣小菜。
等用完,路過那櫃檯的時候,霍笙耳朵尖,正聽得一個客人在跟那掌櫃的退房。
他站了一會兒。
那掌櫃的結完賬,懶懶散散地擺弄著手中的算籌,掀了一隻眼皮子道:“怎麼著,住不住?”
霍笙道:“住可以,價格不能這麼離譜。”他“鏗”的一聲,半抽出手中佩劍,又啪的一下拍在那掌櫃面前,“看見這個沒有,削鐵如泥吹毛立斷,要不要試試?”
“喲,你還挺橫!”那掌櫃的嘴硬地回了一句,然而怕霍笙真的鬧起來,回頭再砸了自己的店,掙扎著道,“四百,嫌多你住別處。”
“一百。”
“三百,再少我趕人了。”
“就一百。”霍笙又把劍抽出了一些,劍身在燈下泛著寒光。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外地人我見得多了,頭一回見這麼橫的!”那掌櫃不耐煩地擺擺手,“上樓左拐第二間,自便。”
阿練跟著霍笙進了房間,等放下了行李,有些不解地問他:“哥哥你又何必跟那種人計較?他要多少,給他不就是了,也省得他羅唣。”
聽聽,這話說得多輕巧,敢情不是她的錢,花起來倒是不心疼。果真是嬌生慣養毫不知事的小女郎。
霍笙懶得理她。
阿練倒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只是以往從未在錢財一事上操過心,霍笙也沒表現出一絲一毫囊中羞澀的意思,故而阿練還以為他很有錢呢。
霍笙走到燈下,將佩劍自鞘中抽出,手指撫上劍身,細細觀賞,時而伸指一彈,發出清越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