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馬,大步走過來,吩咐人將她獵到的動物堆在地上。看阿練站在一邊,有些疑惑地道:“你怎麼在這兒,沒去行獵嗎?”
阿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會騎射。”
果然如此,看她這副嬌滴滴的樣子,想來也是什麼都不會的,也就長得好看了點。樊昭有些鄙視地看她一眼。不過對方這樣面帶微笑站在自己面前,目光晶瑩,神色坦然又大方,樊昭也討厭不起來。從地上撿起一隻灰兔遞給阿練,向她道:“這個我獵來的,給你吧。”
阿練有些驚訝。
“你不會是嫌髒吧?”樊昭見她不接,秀眉一挑,“一會兒他們還要宰殺獵物,燒烤炙肉呢。我跟你說,那些餓死鬼從來都不會讓著人,你不要,晚了可就沒你的份了。”
阿練愣了一下就接過了,向她道:“謝謝。”隨後遞給身後的侍衛去處理。
樊昭有些得意地背過手去,又探頭四處看看:“二郎呢?還沒回來嗎?”
阿練搖頭:“我也沒看到。”
兩個人在火堆旁邊的軟墊上坐下,四周都是些少男少女們,圍在一處嘰嘰喳喳的。火架子上已經串了好些處理過的炙肉,不一會兒就有香氣四散開來,極為誘人。
已是正午時分,阿練也有些餓了,侍女將烤好的兔肉端過來。阿練分給樊昭一半,後者很爽快地接過。沒過一會兒,張闢疆等人也回來了,硬拉著樊昭去看他的收穫。阿練只好一個人慢慢享用午膳。
正吃著,抬眼的時候卻見一匹黑色駿馬從遠處行來,馬上的人也是一身黑色的勁裝,須臾間已行至眼前。
“哥哥。”阿練連忙起身,放下手中的食箸。
霍笙下馬,幾步走到她身邊,將手中的鞭子遞給隨從,向她道:“剛才獵了一隻白狐,正好拿來給你做件狐裘,要不要?”
“好啊。”阿練隨他一道坐下,讓人添了碗筷,“哥哥餓了吧,先隨意用點。”
霍笙看著盤中的炙肉,挾起來嚐了一口,問道:“兔子?誰獵的?”不會是呂徹吧?
阿練道:“是樊姑娘。”說著向霍笙看一眼,“我們還聊了幾句,她說你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練習騎射,哥哥還時常指點她。”
雖然不知道樊昭為什麼要向她示好,但是對方那樣含羞帶怯地跟她談起兩個人小時候的事,阿練心裡還是隱隱有點不舒服。
聽到這話,霍笙似乎回憶了一下:“不太記得了,我少時都是跟幾個年紀差不多的男孩一起玩。不過張闢疆自小喜歡樊昭,所以有時候也會帶著她。至於指點也談不上,我跟她沒什麼交集。”
阿練心裡的那點不舒服就散去了,將案前的酒樽遞給他,微微克制著,不想高興得太明顯,慢慢道:“哥哥不用告訴我這些啊,以前的事,其實我也不是很關心。”
霍笙笑了一下,接過酒樽飲一口:“行,你不關心,都是我自己想說。”
他一笑阿練的臉就開始發熱,抬手掩蓋住了,將那雙靈動的眼眸望向別處。
最後一批行獵的人也回來了,其中有個身著戎裝的女郎,高踞馬上,英姿颯爽的模樣頗讓人驚豔。
阿練不由得看住了,有些羨慕地道:“天山汗血騮,蹀躞金環轡,會騎馬真好啊!”這樣盛大的場合,她就只能幹看著了。
霍笙瞥她一眼:“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不就是騎馬?”說罷放下了酒樽,拉她起來,“走,我教你。”
阿練跟著他去了拴著馬匹的地方。看守的人認得霍笙,得知來意,忙恭敬地請他去挑選。
霍笙挑了一匹看起來溫馴些的母馬,扶著阿練上去,兩人來到一處空曠的草地上練習。
起先不敢鬆開韁繩,阿練在馬上,霍笙就在前面牽著,邊走邊講解。
等阿練覺得自己掌握了要領,就把韁繩收回來,向霍笙道:“哥哥別擔心,我會注意的。”
霍笙哪能不擔心,緊緊地跟在旁邊,抬頭盯著她:“騎慢點,身體放穩,手抓緊韁繩。”
阿練用腿夾了一下馬肚子,馬兒就小步地跑了起來。她回頭看霍笙,見他也跟著跑,那張臉在陽光下更英俊了幾分,不由笑起來,雙目晶亮地望著他。
霍笙微微挑眉,向她道:“你看著我做什麼?專心點,看前面。”
阿練被他一說,忙收回了視線,看向前方。她覺得自己練習得差不多了,於是稍稍加快了速度,只是不敢跑遠,仍舊繞著這片空地騎行。
到這裡都還好好的,阿練正要停下來休息一下,不知怎麼的馬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