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起來。
太坑爹了,這檔案上全是英文,除了數字和標點符號外,我一個字都不認識,連我二爺爺的簽名都是英文,我就日了。
我滿頭黑線地看著李海橋,強忍著被羞辱的怒火,問他,你是不是可以向我解釋一下這房子的來歷。
李海橋笑道,張老先生早年曾在這村裡住過十年,這塊地皮便是他的,作為被開發後的賠償,開發商將這棟房子交給了張老先生。
我二爺爺在這裡住過?我心情有點小激動,忙問他,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你還知道關於我二爺爺的什麼事情?
李海橋搖了搖頭,除了這處房產,我對張老先生過去的事情再無瞭解。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請在最後一頁籤認。
我見問不出來啥,也就不問了,將檔案翻到最後一頁,拿著麥克筆在填空處寫上張笑兩個大字。
人多少有點自戀,我也一樣,簽了名,還要自我欣賞一下筆法。
不過這一欣賞,卻被我看出了一點點問題,因為我爺爺簽名的下面簽著日期,那日期是這樣寫的:July15;1985。
我知道英文的日期排序是月日年。所以我雖然不知道July是幾月,但我知道簽名的時間卻是1985年。
這讓我很震驚,1985年是大爺爺去世的那一年,同一年二爺爺去了美國,而我是1987才生出來。
等於說我還沒生出來,已經成了這封遺囑的繼承人。
李海橋見我愣神,便從我手中將檔案抽走,裝進皮包裡,對我笑道,遺囑籤認已經完成,這是這棟房子所有門上的鑰匙,現在交給你了。再見,張先生。
我的腦袋空洞洞的,一連串的疑問,讓我有些暈眩,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從李海橋手中接過鑰匙然後送他們出門的。
我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吹著晨風,看著太陽緩緩升起。
就這麼簡單,雖然疑問重重,但就這麼簡單便得到了一棟房子,這麼一想,我的心情漸漸有些好轉。
我這人有個習慣,或者說強迫症。
我住的地方,大門必須關嚴實,而且是反鎖好,所有的窗戶必須安裝藍色的窗簾,而且要半掩著。
所以我將這棟房子一樓二樓全部數了數,一樓四個房間,二樓三個房間,一共七間七個窗戶。
我已決定將二樓左面的房子當我的居室,所以我把筆記本和旅行箱還有那六個陶壎全部搬進了那個房子後,我揣著錢包便出門了,準備去市區購置些傢俱和窗簾。
我將鐵柵門鎖好,然後點了顆煙,深深吸了一口,心裡想著,從此以後再也不用過漂泊的生活,終於可以安定下來了。
這一切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