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給我打聲招呼……”
卓老大一邊假惺惺的寒暄著,一邊伸出右手,要與我握手。
我見他手掌油膩膩的,噁心的不行,便雙手插兜,視而不見。
卓老大身後站著十八黑煞,見我如此傲慢,登時怒不可遏,那氣勢就好像恨不得把我吃掉一樣。
其實我這人不適合當老大,因為性子太直了,當老大要會隱忍,會玩太極,就是寧願繞著圈走,都不直著走。
卓老大尷尬地將手縮了回去,我看到他雙眼閃過一絲陰狠,不過旋即卓老大又變成了笑面虎,他熱情地邀請我去豪華包間詳談,並讓小弟們張羅酒宴去了。
我今晚還打算回渭南呢,我才沒工夫在這耗,我指了指腳下,冷聲道,“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就在這說得了。”
卓老大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沒想到我在他的地盤上,竟然一點蠻子都不給他,十八黑煞已經將我們包圍了,大廳的氣氛登時凝結。
僵持了一會兒,卓老大有乾笑了幾聲,“張兄弟是個痛快人,我喜歡,那麼咱們就在這裡談。”
我開門見山,“其實也沒啥好談的,你們的人今天下午砸了我們堂口的場子,將動手的人交給我們,今天這事情就算了結了。”
我當著卓老大的面要人,卓老大是不可能同意的,不然他還怎麼當這個老大,還有誰跟著他混,沒錯,我故意這麼說,就是要激怒卓老大。
卓老大臉色逐漸陰沉下來,聲音冰冷道,“咱們都是混堂口的,混堂口的規矩就是老大桌上談,小弟街上談,你這麼個弄法,是逼著我將桌面上的事情搬到街面上啊。”
“街上談”就是打架鬥狠。
我招了招手,小刀從兜裡掏出一根香菸,恭敬地遞給我,然後給我點著,我吸了一口,笑道,“你竟然要街上談,那咱們就街上談,我一個打你們十八個,我贏了,黑風幫以後見了我們堂口繞著走,如果輸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話一出口,眾皆譁然。
公孫豹嚇了一跳,忙問我,“老大,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將外套和襯衫脫掉,以我的修為就算赤手空拳單挑一百個混混都是小KISS。
卓老大一聽我要單挑十八黑煞,先是一愣,旋即臉上就笑開花了,對我冷笑道。“十八黑煞打拼這麼多年,從無敗績,在長安名聲在外,有多少不服輸的好漢來挑戰十八黑煞,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殘,張兄弟身為堂口老大,萬一被打出了毛病,可是大事啊。”
我擺了擺手,道,“今天我張笑若是輸了,堂口的兄弟不得替我報仇。”
卓老大見我放出這話,便揮了揮手,將大廳讓出來,我神情自若地站在大廳中央,而十八黑煞將我包圍起來,準確說應該是十七黑煞,因為劉鐵牛被公孫豹傷了腳踝,沒有參戰。
這些傢伙身穿黑衣,手裡那什麼的都有,也有赤手空拳的,不過從他們沉穩的氣息,穩健的步伐判斷,他們都是練家子,不過修煉的都是外家,有兩個修煉的是內家,也不怎麼精深。
總之,以我的修為對付他們,那就是鴨子吃菠菜——齊鏟。
我是修士,身體經過脫胎換骨,洗髓伐毛,已經超越人體極限,但是我不能表現得太厲害了,這樣修士的身份就暴露了。
我想了想,最後決定用螳螂拳打他們。
我腳走寒雞步,雙手曲勾突出食指,身形如風擺楊柳,趟著步子打著節奏。
十七黑煞都是練家子,看我這起手式就知道我耍的是螳螂拳,就聽一聲暴喝,當即就從黑煞中跳出一人,那人矮矮瘦瘦的,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慢慢向我靠來。
我心裡一笑,沒想到他們中還有玩猴拳的,猴拳靈動,專克螳螂拳。
可是,我的螳螂拳只是個幌子啊,騷年!
那傢伙吱吱叫著,向我撲了上來,身法果然靈動之極,頗得猴拳奧義,不過比起神打門的猴拳,那可就小巫見大巫了。
他繞著我邊走邊打,猴拳本來虛招就多,但是他十招有九招都是虛招,完全練偏了。
我瞅準時機,一個螳螂飛刀,打在他胸口,就聽砰地一聲悶響,這傢伙滿臉扭曲地倒地不起,滿嘴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我用的是明勁,沒有傷他內臟,不然他現在吐的可就是血了。
第四百二十章堂口老大(下)
皇帝洗浴城,頂樓大廳。
我很隨意地站在大廳中央,嘴裡叼著香菸,煙氣在眼前瀰漫,而那個耍猴拳的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