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萬噸的貨輪。彷彿隨時自己的精神世界都會崩塌一般。
那哀傷的眼睛。全部轉化為了森寒的殺意。
“無翼。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冰冷的話語從杜痕的牙縫中擠出:“就算是你的爺爺。也不敢這樣跟我說話。”
道……”邢無翼說話都開始困難起來。脖子後面彷彿有什麼力量正在用力的下壓。想要讓他低下頭去。
“杜爺爺。你說的我都知道。”邢無翼雙拳緊握。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用力的抵抗著杜痕的氣場威勢:“可我就杜少這一個朋友。如果連他最後的心願都不能給他做到。那不是我的恥辱。而是杜少的恥辱。那代表杜少瞎了眼。看錯了我這個朋友。我不能讓如今的他再增添任何的恥辱。即便是您。也不行。”
杜痕微微皺起眉頭。即便是彗星級高手在這樣的威壓下。也膽顫的不敢說任何話語。一個四星的小子竟然能如此硬氣。
他的怒意消去不少。嘴角轉而勾起了一抹滿意的微笑:“鵬兒的眼光不過。你也跟我一起來吧……”
話音落。邢無翼跟秦奮遭遇到了同樣的事情。他連反抗機會都沒有。就被兩大彗星級高手給按住了肩膀。
“您是杜展鵬的爺爺?”秦奮身體不能動。他低頭看著懷中的杜展鵬:“我不相信杜展鵬會死。或許真的還有救。您能……”
秦奮只感覺眼前一黑。杜痕彷彿瞬移一般。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厚大的手掌按在杜展鵬的手腕處停了兩秒。
僅僅只是兩秒的時間。這位看起來年紀只有四十歲的毒蛇之王。彷彿突然間老了三十歲一般。他的眼睛裡沒有了精氣神。有的只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悲痛。
杜痕緩緩的搖了搖頭。他儘量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精神:“跟我走。”
面對壓倒性的實力。無論是秦奮還是邢無翼。兩人在沒有辦法作出任何反抗的情況下上了汽車。
“等一下!”
三十幾名新兵幾乎同時一聲吼。剛剛要走入汽車的杜痕輕輕抬起頭。淡淡的看著他們。
“您是杜少的爺爺。我們尊敬您。但您要帶走我們的同伴……”
咔咔……咔咔……
卡賓槍。在這一瞬間全部大開了保險。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杜痕。
負責警衛的老兵們都看呆了。這些新兵都瘋掉了嗎?他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竟然王?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杜痕兩條眉毛緩緩的向眉心移動著。被人用槍指著?這已經是多少年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了。這群小子還真是夠大膽的。
“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我們知道。”蛇頭臉上掛著豁出去了的笑容:“往小裡說我們這叫做不聽指揮。會被關禁閉。往大里說。我們這可以叫做兵變。竟然拿槍指著上將。”
杜痕兩條眉毛輕輕一揚:“那你們……”
蛇頭很是燦爛的笑著:“抱歉。上將先生。我們沒有丟棄同伴的習慣。”
“即使是死?”杜痕的語氣中多了一點殺氣。
“是的。”蛇頭連連點頭:“我們今天剛剛集體死過一次。不會在乎再死第二次。”
“很好。”杜痕的語氣中多了一絲讚揚。下一瞬間他的眼睛裡突然寒光暴漲。聲音也猛的變的嚴厲起來:“拿下!”
三十幾名新兵。竟然也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從四面八方飛來。直接將他們瞬間全部麻醉。
“帶他們走。”
杜痕丟下一句話。人已經鑽到了車中。
秦奮透過車窗。很是擔憂的看著那些正在被裝入不同的軍車。他剛想要開口詢問。就裡傳來的資訊:不要開口。不要說話。他們不會有事情。
的到邢無翼的保證。秦奮也不再多說什麼。他的注意力再次轉到了杜展鵬的身上。眼神裡透著說不出的疲憊。
這一路飛來。秦奮始終沒有停止向杜展鵬的體內輸送回生訣的真氣。身體整個彷彿都像被掏空了一般。如今丹田處都隱隱有了一絲針扎的痛楚。那是真氣即將完全耗盡的徵兆。
放手?秦奮固執的搖了搖頭。或許到了杜家。憑藉著他們家族的勢力。四處緊急召集一幫名醫會診。或許還真的可以起死回生。
如果現在就放棄了……秦奮相信自己那樣一定會後悔終生。
汽車平穩的行駛在柏油公路上。身為軍部高官的毒蛇之王。並沒有使用向宋佳那樣絢麗的磁動飛車。而是選擇了車軲轆可以跟的面接觸的老式轎車。
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