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忽然笑了起來:“很好,你們很好。兩個時辰前我才接到陳中建的快馬飛報,說你們已經徹底平息的叛亂,並斬獲蕭浪首級。”
三人謙遜了幾句,王競堯忽然說道:“陳俊霖忍辱負重,在反賊蕭浪身邊臥底數年,為朕傳遞情報無數,特升智信伯,鑲風將軍,金華駐守使蕭龍雖為蕭浪之弟,然與蕭浪勢同水火,又有相救泉州,挽朝廷危亡於旦夕之功,特升忠勇公,東領軍大將軍。”
“至於你……”說到這王競堯看了一眼鐵殘陽:“鐵殘陽占城敗陣,失我數千精銳漢軍將士,降一級,為魏國候,右領軍將軍。”正當眾人吃了一驚的時候,卻聽皇帝陛下繼續說道:“又,鐵殘陽平復叛亂,立有不世之功,升一級,依然為魏國公,右領軍大將軍,賞黃金十個錦緞二十匹。”
眾人這才放下一顆心來,這峰迴路轉的事情,可真讓人嚇了一跳,本以來皇帝陛下真的生氣了,原來還是愛惜著自己的愛將,不過在人前做做樣子而已!
只有蕭龍,似乎從中悟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王競堯來回走了兩步,說道:“對叛匪的處置,楊鎮、楊遠明自流放後,不思悔改,策動參與此次叛亂,擬腰斬,株……他家也沒有什麼人了,就株他這一族吧。”原來,王競堯想到了一旦株連的話,只怕楊太后和自己的那個有些痴傻的兒子也得被株連進來,這未免就有些滑天下之稽了,“蕭浪,主導叛亂,其人雖死,然罪無可赦,除蕭龍一脈外,株三族……”
“陛下,臣有下情稟報。”正說著,陳俊霖忽然說道,等皇帝陛下點了下頭後,他說道:“蕭浪當然罪無可赦,然其妻青研妮卻是為蕭浪所誘騙。在蕭浪叛亂的過程中,據臣所知,青研妮屢屢勸諫,甚至放棄偽皇后之位,遠離蕭浪,請陛下予以赦免。”
王競堯怔了一下,他還不知道其中的這個變故,鐵殘陽又上來道:
“陛下,司徒將軍的小妾青研雅乃是青研妮的親姐姐,要株三族的話,勢必也要牽連到司徒將軍,這個……”
這話讓王競堯有些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可想著也是,真要株三族的話,自己的心腹愛將司徒平一也非掉了腦袋不可,這讓王競堯這位皇帝陛下大是頭疼。
看出了皇帝陛下的心思,蕭浪笑了下,上前進言道:“陛下,其實蕭浪除了青研妮和臣外,也沒有什麼親人了,依臣看來,蕭浪已經伏法,所以……”
王競堯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筆帳只能等北伐勝利後,朕找司徒平一算了,算了,一個小小女子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將他送到她姐姐那裡,好好地調教吧。”
陳俊霖大喜之下,說道:“多謝陛下,青研妮已有身孕,臣想蕭浪在九泉之下,得知陛下如此安排他的家眷,也一定會感念陛下的大恩的……”
他才說到這裡,忽然看到皇帝陛下面色大變,忽然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
“原來已經有了身孕了。”王競堯冷笑了幾下:“好,好得很,青研妮的命朕可以不要,但是……任曉晟!”他對著外面叫了一聲,等任曉晟匆匆進來後,王競堯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任曉晟頻頻點頭後,又快步走了出去。
陳俊霖大是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多這一句嘴,任曉晟這一去,蕭浪之後必不保矣。正想冒死在進言幾句,只聽到皇帝陛下說道:“俊霖,朕知道你這麼多年和蕭浪呆在一起,彼此多少總會有些感情。但朕決意斬草除根,朕絕對不允許給朝廷將來留下任何隱患,絕對不允許再出現第二個蕭浪,朕意已絕,你們下去好好準備河北決戰吧!”
陳俊霖向皇帝陛下看去,只看到皇帝陛下的臉上露出堅韌,沒有任何人再能夠動搖他的決心,陳俊霖打了個寒戰,默默地謝過了皇上,有些失落地走了出去。
是的,皇帝陛下說的沒有錯,自己的確對蕭浪是有一些感情的,現在蕭浪死了,他想著能為蕭浪留下一絲血脈,也算不枉了這相識一場但皇帝陛下那一句斬草除根,卻讓這一切都成為了泡影,也許這就是皇帝和臣下之間的區別吧……
但走出了皇帝陛下的大營後,蕭龍忽然說道:“大將軍,你知道皇帝陛下為何先降你的官,又升你的官,這其中含義何在嗎?”
“鐵殘陽吃了敗仗,當然應該受到處罰。”鐵殘陽哪裡會想到許多,聽蕭龍這麼一問,怔了一下之後,說道。
蕭龍微微笑了一下:“天下哪有不吃敗仗的將軍。苒閔戰神勇猛如此,尚有一敗,何況你我乎?陛下這麼做,無非是為平衡爾。”看鐵殘陽迷惑不解的樣子,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