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他非常討厭這種黏糊糊的東西。
死者的腸道都已經被焚燬了,好在我們在屍體的一肚子灰燼中,找到了她的胃。此時的胃已經受熱變成了一個蘋果大小,胃壁增厚不少。我們費勁地把燒熟了的胃剖開,發現胃內還有十幾克殘餘的食糜。我把食糜舀了出來,在水裡漂洗。很快,我們就看到了成形的西紅柿片、雞蛋末、米飯和青菜。
和廚房的剩菜完全吻合。
屍體的前側燒燬嚴重,後側卻儲存完好,甚至枕部的殘餘頭皮上還黏附了幾撮毛髮(毛髮是最容易受熱燒燬的)。
“這幾根毛髮也能說明問題啊。”我對大寶說。
大寶意識到了我的想法,說:“明白,死者在遇火的時候,絲毫沒有動彈過。所以這幾撮壓在枕下的毛髮得以儲存。”
屍體檢驗結束,我已經對案件胸有成竹。這些檢驗所見,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如果現場勘查部門能夠支援我們的論斷,則本案鐵板釘釘,劉晨彬想抵賴也沒有用了。
顧不上吃午飯,我和大寶趕去現場支援林濤他們。
我們屍檢這麼久的時間內,林濤他們只把現場的灰燼全部分割槽域鏟進蛇皮袋裝了出來。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做了這麼久,此時的林濤和陳詩羽已經成了“黑人”,臉上沾滿了菸灰炭末,像是剛從礦洞裡出來的一樣。
“你們都結束了?”林濤用他的休閒裝袖口擦了額頭上的汗,立即在額頭上形成了一條黑黑的印記。
“你這是……”我指著他的袖口說。
林濤擺擺手,說:“反正也廢了!無所謂了!對了,總隊什麼時候能給我們配個工作服?”
我笑了笑,說:“有什麼發現嗎?”
“能有什麼發現?”林濤說,“就是鏟灰啊。不過這個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