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別人鬧矛盾嘍?”我初步看了現場,沒有任何翻動的痕跡。當然,這個靠低保生活的老人,家徒四壁,也沒什麼好翻動的。顯然,這不是一起侵財案件。
“鬧矛盾?”婦女輕蔑地笑了笑,說,“誰會和他鬧矛盾啊?他天天就在樹底下曬太陽,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誰會得罪他?”
“那你能把發案經過告訴我們嗎?”林濤問道。
婦女正色道:“我不吹牛,近十年來,我第一次看到他居然鎖門!鎖門啊!還是從外面鎖的!他要出門嗎?這簡直太奇怪了!所以我就趴在他的窗子上往裡看啊。你們也看到了,他家就這麼一間屋子,啥都能看到。雖然是早晨,但是床上沒有人啊!難道他真的出門了?於是我就仔細看啊看,突然發現,他的床底下有一隻手!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也就是說,死者是死在床底下的?”我追問。
婦女點頭,說:“後來我就叫了幾個村民撬了鎖進門,把老李頭從床底下拉出來,唉,太慘了,都硬了。我們看他頭上有血,一開始還以為是腦出血呢!”
“腦出血?”大寶說,“這……真是科普不到位啊。腦出血是腦袋裡面出血,怎麼會溢到顱骨外面來?”
“對呀,我們這兒腦出血的人也不多,所以也不懂啊。當時也有人說是他自己摔到床底下摔死了。”婦女說,“再說了,誰會去殺老李頭啊。所以我們就報告了街道的幹部,準備火化了事。結果村裡的幹部說不對勁,肯定不是腦出血,而且自己摔也不會摔到床底下,只露一隻手在外面,所以就報警了。”
“是啊,誰會殺一個獨居的老人呢?”我心底的那股不祥預感突然再次升起,沉吟道,“而且肯定不是侵財,又不會有什麼矛盾。”
“可惜了,”林濤蹲在現場小屋的門口說,“這麼多村民七手八腳,村裡幹部也毫無警惕,現場完全沒了,完全被破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