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這樣血液流的沒用那麼快。
我再不說，我就沒有機會了，你，你，你要小心，因為那個合作，那個和我合作的人，是，是——
一口血液從陳楓的嘴巴噴濺出來，他緩緩地，緩緩地停止了呼吸。
結局篇：誰最後一個死亡
278章：夏草
朱涭靈把陳楓的屍體抱起來，往外面走。
他才察覺到，這個清秀少年的身體，居然是如此的單薄。
這樣一個單薄的身體，究竟承受著多麼沉重的太多。
經過鐵籠的時候，朱涭靈看到那幾個肥胖的如同豬一般的女人。
他把陳楓輕輕放在地上，然後弄開了鐵門，放那幾個女人出來。
那幾個女人也不說感激的話語，吱吱呀呀地發瘋般逃跑出去，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朱涭靈把陳楓抱出來，在巨石下面挖了一個坑，埋葬了陳楓。
我真的想不到，我，臨死前還是做了一件好事，殺了，殺了這個日本佬，呵呵，朱涭靈啊，其實，其實這三發子彈，裡面有一粒是留給你的，是在，我們進入聖殿之後，我，我將要殺你的，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憎恨很憎恨這個，你說，你說，我這算不算是愛國？哈哈哈，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陳楓臨死前說的話還在他的耳邊晃盪著。
有些人，是好是壞，誰說得清楚呢？
朱涭靈看著另外一個石門。
他知道，最終的秘密，就隱藏在這個石門裡面。
他開始往裡面走去。
推開石門，就是踏上一個最終的歸途。
這個世界，人性過於複雜。
朱涭靈沒有再多想，他輕輕推開那扇石門，往裡面走去。
彎彎曲曲的隧道。
只是，並不黑暗，牆壁上隱隱約約散發出一種碧綠色的熒光。
走了十幾分鍾，門前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山谷。
黑色的植物。
夏草。
整個巨大的山谷，居然全部是黑色的夏草，在盤旋的氣流之中，呼呼地搖晃著。
這裡，居然長滿如此多的夏草。
也就是說，這裡的土地，全部埋葬著患有乙肝的屍體。
279章：親愛的弟弟
在夏草的汪洋大海之中，許菲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許菲站在夏草那裡，拼命地尖叫著，歇斯底里地尖叫著。
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那裡，凝視著什麼東西，尖叫著。
陳楓所說的那個神秘的合作者，並沒有出現在許菲的四周。
朱涭靈遠遠地呼喚，許菲，許菲——
朱涭靈往許菲的方向奔跑去。
黑色的夏草在氣流中搖晃著，發出嘩啦啦的波浪翻滾的聲響。
朱涭靈距離許菲還有十幾米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
許菲手中捧著一個黑漆漆的人頭。
許菲在對著手中捧著的人頭，歇斯底里地吼著。
朱涭靈來到許菲的旁邊，看清楚，那居然真的是一個男孩的人頭。
許菲，這個是？
許菲望著朱涭靈，說，這是我的弟弟。
弟弟？
為什麼許菲的弟弟的人頭，會出現在聖殿裡面？
朱涭靈看清楚這個男孩的人頭，發現人頭四周，居然也生出了黑色的夏草。
許菲說，這是我的弟弟，我的弟弟，我可以為了他而放棄一切的弟弟。可是，可是，我居然害死了我的弟弟。
要不是我的錯誤，我的弟弟就不會死。
朱涭靈說，這是你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
許菲說，是，這麼多年，我無法繼續生活，無法原諒自己。
許菲望著朱涭靈，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一些關於我的故事。
那時候，許菲還不叫許菲，具體的名字是什麼，她也忘記了。那時候，她是家裡的獨生女。
童年時候，沒有什麼夥伴。
唯一和她很要好的，是鄰居家一個小弟弟。
這個小弟弟只是比許菲小1歲，卻整天跟隨著她一起玩，如同一個聽話的小跟班，每天都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
弟弟是鄰居家裡的寶貝，捧在手心呵護的寶貝。因為在這個弟弟之前，他曾經有一個哥哥，只可惜的是，哥哥在很久之前，因為一場交通事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