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瘌痢頭則躍躍欲試地說道:“不如把井蓋掀開看看。”
其實我心裡面也是這樣想的,掀開看看總能讓心裡落個實稱,不用擔心會生出什麼變故來,否則一顆心老是這麼懸著,總歸是疑神疑鬼的。
這回反常的猴子竟然沒有反對,就連柺子都一句話都沒說,好像心裡面也是和瘌痢頭有著同樣的想法,大家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我聽見猴子說:“那就開啟看看吧。”
於是我們幾個人圍在井邊,然後一起用力蔣井蓋給掀開,井蓋雖然沉,但是我們有四個人,所以並不怎麼費力地就將井蓋挪開了,等掀開了井蓋往井裡面看進去的時候,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唯一可見的就是乾涸的井壁,從這模樣上看似乎這是一口枯井。
“枯井?”我已經驚訝出聲,在我看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這裡是山林裡,而且樹木和水源有這麼充足,於情於理都不可能是一口枯井的。
所以在我驚撥出聲的時候,我看見猴子也是驚訝地看著井裡面,接著瘌痢頭撿了一顆石子扔下去,我們屏氣聽著,最後聽見了“砰”的一聲落地聲。
的確是枯井,而且從落地的聲音和時間上來看,這井大概有七、八米深,算中規中矩的深度。
而也就是在我們判斷出它的深度時候,卻聽到身旁的木屋猛地傳來了劇烈的聲響,而且這聲響就像是有人在裡面拼命地拍打一樣。
我們紛紛轉過頭,在我轉頭的時候,我又看見了之前的那樣一雙眼睛,而且這回他絲毫也不迴避,依舊用力地敲打著木屋,發出沉悶而略帶清脆的響聲,我甚至可以略略清楚地看見他拍打這木壁的手掌。
還不等我開口,柺子已經率先開口:“裡面果然有人!”
而在柺子話音剛落,猴子已經迅速轉身,然後朝木屋裡面喊道:“你是誰?”
可是他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在拍打著木屋,並且力度和速度在漸漸加快,看樣子似乎是使盡了全社你的力氣,可是這看似簡陋的木屋卻紋絲不動,我不禁感嘆這木屋結構的結實,可是同時也有些懷疑,這樣簡陋的木屋真的困住一個人在裡面?
猴子地一聲沒有得到回答,於是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瘌痢頭又朝裡面喊了一聲:“倒底是誰在裡面?”
這回敲擊聲才漸漸消停了,然後我聽見一個分外奇怪的聲音,好似是有人在拼盡了全力在張口說話一樣,可是卻毫無話語可言,像是急促的呼吸,又像是垂死的掙扎,直到最後我們才聽見幾乎不成音節的幾個字伴著沙啞和歇斯底里傳到我們的耳朵裡:“救救我,救命……”
我說:“是個人!”
這是生命最本能的反應,但是他為什麼會被困在裡面,又會是什麼人,我卻一點概念也沒有,因為這木屋分明就是封閉的,也沒有絲毫被損壞過的痕跡,要將一個人困在裡面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在建造木屋的時候就一併將人困在裡面了,可是按照我們的推斷,這木屋最起碼都是建於民國二十一年,困在裡面的人到現在還活著,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這很蹊蹺。
正因為如此,因此我們明明聽見了裡面的呼喊聲,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動身靠近木屋,因為這樣的時候不得不小心一些,只是在我聽見他下一句掙扎著說出來的話的時候,卻馬上義無反顧地上前,而且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衝進去。
因為我聽見他用拖著很長的呼吸聲說出了三個完整而清晰的字——周墨雨!
第二百二十四章提醒
也就是在這三個字從裡面清晰地傳出來之後,這個人的所有聲音似乎在剎那間被凍結,然後所有的聲響也在瞬間歸於虛無。
我正打算一腳將木壁踹開,可是卻被猴子一把拉住,他一臉嚴肅地問我:“三爺,你要做什麼!”
我卻並不是因為魯莽才這樣做的,相反我的心裡冷靜的很,而且可以說是一點波瀾也無,雖然剛聽到爺爺的名字時候我很驚訝,但是這種驚訝很快就被壓了下去,我知道我必須馬上做出判斷,進去還是喪失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因為從這個人的語氣中,我似乎能聽出一種危在旦夕的感覺,特別是此時再無他的半點氣息之後,我更加確定,他是拼死引來起我們的注意的。
我轉過頭,臉色陰沉地看著猴子,冷靜地說道:“猴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看著他拉著我胳膊的手,我並沒有掙脫,因為我知道他自己會鬆開,如果猴子是一個聰明人,那麼他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看見猴子的眼神有些猶豫,但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