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然後盤旋在屍體上方,就像一團煙霧一樣地緩緩將屍體給籠罩起來。
我只看見黑壓壓的一片翅膀兀自拍動著,似乎在爭搶食物。
薛說:“這東西常年生長在墓中,很少能有這樣的口福。”
本來極其殘忍的事,可是卻被薛這樣淡然地說出來,我第一次覺得,生命在他的眼裡就這般的不堪嗎?
就算這個人是關中幫的人,很可能我們遇見還會成為敵人,可是面對生命我從來都無法漠視,雖然他現在早已經是一個死人。
我只看見這些黑色的屍血燕將屍體團團圍住,就像一隻更為巨大的屍血燕躺在地上撲動著翅膀一樣,薛則冷冷說道:“如果我們現在還在外面,也會變成那樣。”
薛說過,屍血燕不懼怕死神香,也不懼怕玉印,而且它的爪子這般霸道,我們在外面單槍匹馬的的確是敵不過這麼多的屍血燕。
所以薛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等這些屍血燕離開了我們再動身,可是我心上卻很煩躁,我想到了十三,萬一他遭遇了這些屍血燕那可如何是好。
然後我問薛:“這些屍血燕究竟是從哪裡飛出來的?”
薛說:“這不一定,屍血燕喜歡陰氣重的地方,這地方到處都瀰漫著濃重的陰氣,看它們飛出來的時間,不是在配殿就是寢殿。”
而我現在絲毫沒有了空間感,問他:“那我們現在在哪裡?”
薛說:“如果準確地說起來,還在明殿的範疇。”
屍血燕的老巢是在下面,也就是說我們無論如何避讓,只要還繼續下去就終究無法完全避開,總會和它們相遇,所以這樣躲著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我們還得找到完全克服它們的方法才行。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薛說:“只要有屍血燕存在的地方,就會生長著一種同樣喜陰的植物,我們把它稱之為屍血葉,它的汁液用來對付屍血燕極其有效,所以我們只需要等這裡的屍血燕散了,找到屍血葉將它的汁液塗在身上就行了。”
聽薛這麼說我才常常地舒了一口氣,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通常在長著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