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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海爾藏聽到我一口回絕,也是一愣,他興許是沒想到我會回絕得如此乾脆,他一愣之後馬上又恢復了最初的老態龍鍾,我只看見他用手摩挲著那塊玉片,然後再放回到桌子上,接著整個人復又在桌子邊坐下,變成我剛進來時候看到的那個姿勢,我只聽到他說:“既然這樣,那你走吧。”
我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看著他佝僂的身形,而大腦中卻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我自己會如此抗拒他的這個提議,因為在我看來,這無疑是一個代價最小的辦法,我只需給他喝一茶盅血就可以,那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而已。
可是為什麼我自己會如此抗拒?
但是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這種抗拒的念頭逐漸被我壓了下去,答應他的這個念頭最後終於佔據了上風,我開口道:“海爾藏,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海爾藏本來已經重新低垂著頭顱,就像一具死屍一樣掛在桌子邊上,聽到我的話之後他又重新回過頭來,我看見他死灰一般的眼睛裡重新燃起了火苗,他問:“是什麼條件?”
我說:“並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我必須小心,我可以給你喝我的血,但是我必須先見到布多。”
我本以為海爾藏會繼續和我討價還價,可是出乎意料的,他卻一口答應下來,他說:“可以,但是這樣的話,我們的時間會很緊迫。”
我問:“那我們有多長時間?”
海爾藏說:“我也說不準,或許三天,或許兩天,這取決我的身體能堅持多久。”
我在心裡沉思,兩三天的話應該夠了,而且布多就在日喀則,既然海爾藏知道他在哪裡,那找到他頂多也就一天的時間。
我說:“那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
但是海爾藏卻搖頭說道:“我說了,我們的時間會很緊迫。”
我覺得我開始有些不懂海爾藏的意思了,但是他說:“即便時間緊迫,我也可以去安排,只是你到時候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如果你敢出爾反爾,我就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布多。”
海爾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突然變得一緊,我只覺得似乎我必須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