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個人,只因為我看到的是一個大概的輪廓,而且這個人站的地方離我最多不到十米遠,我不敢確定這個人是誰,於是朝他喊了一聲:“曉峰,是你嗎?”
沒有人回答,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也顧不得這瀑布一樣的暴雨,就往裡面衝了進去。
隨著我的走近,這個人絲毫沒有避讓的跡象,而隨著距離的接近,我已經緩緩地看著清楚這個人是誰,竟然是皮條子,只是這個時候他就像一尊雕塑一樣站在這裡,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而那雙眼睛就看著我,隨著我的接近而一點點地變幻著。
然後我聽到他開口說:“你找我?”
我也站在暴雨中,全身在進入到暴雨之中就已經全身溼透,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皮條子的臉上始終帶著詭異的笑容,就連說話的時候都是,他說:“我只想留你在這裡看一件東西。”
我問:“什麼東西?”
皮條子就沒再說話了,他的神情變得更加詭異和變幻莫測起來,然後我聽到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你已經被標記了,它會找到你的。”
這句話我只聽了個大概,而且我確定我並沒有聽全,因為皮條子這時候說話速度非常快,而且越到後面聲音越小,直到最後的話語徹底被湮沒在暴雨之中。
我問:“你說的是什麼,我沒聽清楚。”
可是皮條子卻朝我更加詭異地笑了起來,然後變成“哈哈”大笑,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笑什麼,但是我卻知道,接下來的皮條子是永遠都不可能告訴我後來他究竟說了一句什麼話了。
因為我看見他的身體竟然在暴雨中溶解了,從頭到腳,他的身體變成了黑色的膿水,然後溶解在暴雨之中,又迅速地被暴雨給沖刷得乾乾淨淨。
我唯一記得的就是他最後的眼神,雖然是活屍,可是他卻有活人一樣的瞳孔,而且我知道,最後他一直都在緊緊地盯著我,只是現在回想起來的時候,我卻猛然意識到,當時他的眼睛並不是盯在我身上,而是定在我身後。
我於是緩緩轉過頭去,只見在我身後果然站著一個人,而且在我轉身的同時,我聽見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只見一個半透明的人形東西就站在我身後,竟然和爺爺當時給我描述的情景一模一樣。
這分明就是翡翠人俑!
我親眼看見翡翠人俑站在我面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而它就這樣站著一動不動,我是絕對不會相信它只是一尊雕像這麼簡單,因為在爺爺的給我的描述中,它是活的。
可是它一直都沒有動,我自然也不敢動,我不會蠢到去碰它,因為任何碰過它的人都會被溶解成黑色的膿水,就像剛剛的皮條子一樣。
我們這樣僵持了十多分鐘,我唯一的感覺就是頭頂的雨水在不斷地澆在我身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感覺,我甚至覺得我的腿腳都已經站得麻木了。
然後我開始覺得口渴起來,甚至有耳鳴的現象,我正打算動動身子讓自己從這種狀態中恢復過來,可是才一動,就感覺自己的身子絲毫無力地癱軟下去,跟著沒有的,還有自己的意識。
第一百三十四章被困
我是在顛簸中醒過來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是一片黑暗,而我的身子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撞來撞去,外面微乎其微的走路聲傳進來,讓我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唯一的記憶還停留在昏迷前的那個翡翠人俑身上。
當我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之後,我才意識到我這分明是躺在一口棺材裡。所以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會有如此強烈的搖晃感,因為有人在抬著棺材前進。
我又不是死人,將我抬在棺材裡幹什麼,難道要拿去成地仙?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成地仙還要搭上一副棺材的,不是的話,那是要將我活埋?
反正無論是哪種,我都知道這不會是好事,於是我用手敲擊著棺材,儘量發出足夠大的聲響來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萬一他們是錯將我當成了死人,那我就被這樣埋了豈不是太憋屈了。
可是我敲了好一陣都絲毫沒有反應,我於是邊敲變扯開嗓門喊,可是依舊發現絲毫不濟事,我這下算是明白了,我這是要被故意拿去活埋了。
可是我又不解起來,從爺爺的說辭裡面,只要遇見翡翠人俑基本上沒有人可以僥倖活下來的,當然爺爺是個例外,我現在雖然還好好的也不算,但是現在我估計正走在死亡的路上,只是沒有描述的那些人死的那麼悽慘和狼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