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說:“如果不是被我說中心事,你又如何如此動氣,你表面裝得凶神惡煞一般,可是自始至終卻不敢拋頭露面,直到我被無油燈困住,雙手失去知覺,你這才敢走到我面前來,而且甚至都不敢靠近我身邊分毫,就連站著的時候身體也是處在極其戒備的狀態當中,從你出現在我眼前的那時候起,你的眼睛就已經出賣了你,你無論說什麼話,做什麼動作,眼睛幾乎就沒有從我的身上移開過,因為你在注視我的一舉一動,生怕因為一個不小心而被我抓到反擊的機會,你說這不是害怕又是什麼?”
我看到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那張原本看上去可怖異常的臉現在在我看來卻是滑稽異常。
然後我用很輕的聲音和他說道:“黃,你應該知道我的記憶像是被關在密室裡的水,一旦被開啟了一個口子就會無休無止地湧出來,你明知道無油燈是我們的傑作,可又還怎麼敢讓它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還如此詳細地和我解釋它的功用,你這不是在自掘墳墓又是在幹什麼?”
第一百四十八章初試身手
我邊說邊觀察著黃的反應,只見他的臉色一點點地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徹底緊繃著,就好像要殺人一樣。
我搖頭一笑,然後很自然地抽回了僵在空中的手,無油燈上的火光跳了一跳就熄滅了,黃見了大驚失色,他開口道:“怎麼會這樣?你怎麼……”
我看了黃一眼,活動了有些僵硬的手臂,黃還沒有從驚愕的神情中回過神來,只見他臉上帶著各種各樣的表情,但是更多的是恐懼。
我緩緩開口說道:“無油燈既然是我們的傑作,就說明這東西是困不住我的。”
黃說道:“你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個圈套?”
我搖搖頭,然後說道:“一開始我的確中了你的圈套,也的確是相信你說的話的,只是你得逞之後卻太小看了我,或者說是太小看了他,我已經和你說過,有些記憶,你只需要將它引誘出來,之後的就會像潮水一樣湧出來,所以當你和我具體地解釋了無油燈的功用之後,無油燈已經無法再困住我了。”
黃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也許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時得意會弄巧成拙,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小人得志的事從來不會少做。
所以他能夠位居黃的這個稱號,實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即便是歷這樣的粗鄙之人卻也粗中有細,做事也能滴水不漏。可黃雖然聰明,但只是小聰明,而且一點成功就沾沾自喜,這樣的人註定走不遠,而且也是我極其厭惡的一類人。
我說:“如果你交出你的印章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
事實證明,在我被困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他拼命相信我就是那個人,因為他馬上就可以大仇得報,可以置我於死地;可是現在我平安無事化解了他的陰謀,他卻又拼命地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我與那個人毫無關聯,這養的舉止著實可笑。
他說:“你既不是他,那麼又憑什麼在這裡頤指氣使,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就此乖乖交出印章?”
果真,像黃這樣的人的確已經聚齊了所有我厭惡的特徵,起初看到他那副模樣的時候我還有些同情他竟然要受這樣的苦楚,可是現在想來完全只是因為他自作自受而已,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看來這句話是沒有錯的。
我說:“你剛剛也應該見到我如何號令外面的那具屍體了,你覺得你和那具屍體比起來如何?”
黃冷笑道:“你連自己的印章都沒有,拿著的不過是蔣的冒牌玉印罷了,你難道真指望它能在我身上奏效,我就說你不是他,否則也不會這般天真地說這些話。”
我也不與他爭辯,只說道:“也許正因為它是假的你才更應該感到畏懼,所以由此我想到了一件事,想在你身上試試看。”
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然後問道:“什麼事?”
我幽幽說道:“我記得當初我也是用一枚蔣的假玉印號令了屍體,可是這枚玉印到了十三手上卻絲毫不起作用,起初我一直不解這是怎麼回事,直到現在,我似乎明白一些了。”
黃卻不明白,他追問道:“是什麼緣故?”
我說著取出蔣的那一枚假玉印,然後將它往地上一丟,黃見了竟然鬆了一口氣似地笑起來說道:“你連唯一的武器都沒有了,又如何讓我聽命於你?”
我搖頭輕輕一笑,黃不但粗俗淺薄,而且還鼠目寸光,我真的想不通,他這樣的一個人是如何得到黃的這個代號的。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