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在棺材裡面看見了魚,我原本以為在這樣的水底應該是不會有魚的,可是我的確看到這魚在透明棺材裡遊動,我在心裡犯嘀咕,這魚是怎麼鑽進去的?
我想起在雪山活屍國,十三也是被困在這樣的東西當中,當時瘋子說只有蔣的玉印可已經將十三救出來,這裡這些困著女屍的東西很顯然也是同一種材質,那是不是說也只有蔣的玉印才可以開啟?
但是這裡很顯然並不是蔣的領地,這些透明棺材和女屍與蔣又有什麼關係?
而且我還留意到一點,這些女屍看上去很正常,可是接近看的時候,就會發現它們的身上有許多血紅的紋路,就像一張網一樣盤踞在它們的身上一樣。
於是我漸漸地也感覺到這些屍體的詭異起來,再往前,我卻突然看到有一個石筍上的透明棺材空了,十三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示意我趕緊往前遊,似乎有某種危險正在接近一樣。
我們急忙加快四度前進,可是沒游出去多遠,突然水中猛地竄出來一條黑影,一個夥計毫無防備,甚至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地就被它帶著往水底沉了下去,我只看見這東西有手,但是身子卻像蛇,也有些像魚,但是究竟像什麼,我卻沒有看清。
十三卻並沒有因為這個夥計被襲擊而前去救援,他和其他夥計都從揹包裡掏出了武器,我見了是黑驢蹄子,卻不知道在這水裡管不管用。
十三遞給我一個,我們快速地離開這個地方,而被突然帶走的那一個夥計我甚至都沒有再看到他的蹤影,估計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這裡似乎是有一個特定的安放這些女屍的地方,我們穿過去之後這些透明棺材就漸漸少了起來,而且這個巖洞似乎也到了頭,我們也已經從水底探出了頭來,從水底冒出來之後,十三立刻摘掉氧氣罩大喊道:“趕快上岸!”
可是他話音未落,只見已經冒出頭來的另一個夥計大吼一聲接著就被拖進了水裡,水面上只激起了一陣水花,然後就沒有了他的蹤跡。
我見十三毫不顧這夥計的安危,而是讓我們趕緊上岸,不知道怎麼的,我心中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也許十三他們在下來之前就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那就是無論誰遇難都不要去救,因為很多時候因為救人反而會賠上整支隊伍,我能理解十三的所作所為,因為我曾經和曉峰在墓裡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協議,無論誰遇難都不要去救,而是盡最大努力逃命。
往往這樣的協議只會在最危險的時候才達成,那麼足可以看出這些被封在透明棺材裡的女屍是有多麼讓人畏懼。
我邊想著邊往岸邊上來,可是就在我打算上岸的時候,卻感到有一個巨大的力量突然抓住了我,然後使盡全力地將我往下拉,我沒有防備,整個人立刻再次沉入水中,因為氧氣罩已經被我摘掉了,我來不及憋氣嗆了幾口水,我調整不過呼吸,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發悶,而這個力道則十分巨大,我根本掙不脫,我感到它用力地拉著我的腳踝,往下沉的速度非常快。
我將黑驢蹄子扔給它,可是卻不起作用,於是我又在身上摸索著,然後摸到了腰間剛剛十三才給我的傘兵刀,想不到這麼塊就爬上了用場,我於是順著下沉的力道往下鑽,為的是能夠靠近這個拉著我的東西,然後藉著這個力道,我用力地朝它刺過去,然後,我感到傘兵刀扎進了它的身體裡。
接著這我聽到了一聲尖銳的慘叫,即便是在水裡也很響亮,然後我就感到它拉著我的力道鬆了一些,趁著這功夫,我迅速用腳將它踹開,然後往水面上浮。
可是我浮上來沒到一米,這東西就迅速尾隨而來,我立刻調轉方向,它撲了一個空,可是它吶靈活的身子立刻調轉方向再次朝我撲過來,我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它已經到了我身前,而這次它絲毫不留情地撲到我身上,張口就來咬我脖子上的大動脈,我趕緊將頭偏開,它一口咬在我的琵琶骨上方,頓時疼得我想要立刻就昏過去,而且她剛好咬在了我的右肩上,我右手頓時一鬆,傘兵刀已經落到了水裡。
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於是只能忍住痛用雙手去掰它的頭,可是還不等我雙手靠近,它竟然一下子鬆開了我,然後游出去老遠,而且在水中劇烈地上躥下跳,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趁著這個功夫趕緊往上浮,而這時候我看到有人已經潛了下來,竟然是十三,十三拉住我,然後拉著我往上浮,直到我們都上了岸,這東西也沒有再追過來。
我用手捂住肩頭,一上岸簌簌流出來的血就染溼了整個肩頭,右肩頭痛得已經幾乎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