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屍體坐在棺材裡,一動也不動,但是我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個十分清晰的印記——蔣。
這絕對是蔣的玉印蓋上去的痕跡,直到看見了這個,我才想起我剛剛在雪地裡找到了蔣的玉印。
既然這已經是一具有了印章的屍體,那麼估計也沒多大的威脅了,我緊張的情緒不禁緩了緩,可是懸著的心剛放下就又猛地緊了起來,同時我再次往這具屍體看過去,這一次,我發出了一聲不自禁的驚叫。
先不說這屍體上有了印章為什麼還能起屍,其實我最先想到的不對勁正是這點,可是當我發現不對勁再看向屍體的時候,卻發現了最大的不對勁,而這個不對勁,是在屍體本身。
這一具屍體,分明是瘋子。
而就在一天前,我才知道瘋子只是蔣隱藏身份的一個偽裝,可現在只是過了短短的一天,這個認知就再一次被顛覆,蔣不是瘋子,或者說瘋子根本不是蔣,而是蔣佔用了他的身份而已,至於真正的瘋子,早已經長眠在了雪山深處的這口木棺裡。
一時間我的內心波濤洶湧,而也就在這時,我看見原本就像一座雕塑一樣的起屍,突然轉過了頭,而且我看到了一張與瘋子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這時一張更加接近死亡的臉龐,看上去更加恐怖而陰森。
我手中的狼眼手電則一直照在他身上,我看見他的眼睛朝著我的方向看過來,嘴角不自覺地彎了一個弧度,同時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瀰漫開來。
他的眼睛並不是空洞的,我分明在裡面看到了生氣,於是我暗呼一聲:“活屍!”
因為死人不可能有這樣的眼神,更不可能有這樣的表情變化,我唯一見過的會有這樣變化的死人,只有活屍。
在意識到他是活屍之後,我已經預想到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果真,才不出兩秒,我就看到他的身體突然抽搐起來,接下來只見他的手猛地抓住他的臉龐,他整個人發出痛苦的低吼,原本被冰雪冰凍得完好無缺的身體突然開始潰爛,而且馬上就變成了腐爛。
凡是有了印章的活屍,都會在起屍之後徹底地腐爛掉,最後只剩下一具白骨,這是我在玄鳥墓裡總結出來的一個不變的規律,所以當我看見他的屍體在腐爛,我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
我握緊了手中的蔣的玉印,並且看著它竟有些失神。
活屍腐爛之後所散發出來的腐臭是極其劇烈的,而且自從我聞過一次這樣的味道之後,就再也無法忘記,所以當再次聞到這熟悉的味道的時候,我意識到,我所要探知的謎團,還完完整整地是一個謎團,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答案,從來沒有。
等瘋子的屍體徹底腐爛成一具白骨之後,我來到了木棺旁邊,只是我再木棺裡還發現了一具屍體,同樣是一具被雪地保持得完好無缺的屍體,只是這一具既沒有起屍,身上也沒有任何蔣的玉印的印章痕跡。
有沒有印章,才是我重點要尋找的,因為我似乎已經看到了蔣剛剛失蹤之後究竟幹了什麼,去了哪裡。
而且從木棺裡的另一具屍體和剛剛我看見的瘋子的屍體來對照,差異太過於明顯,因為木棺裡的另一具屍體穿著當地的民族服飾,雖然我幾乎從來沒有見過,但和瘋子現代化的衣著比起來,的確是天壤之別。
所以我已經有了初步的一個斷定,那就是瘋子是被人殺死之後放進這口木棺裡的,助於是什麼時候的事,暫時我還不能肯定,而剛剛蔣消失掉,其實就是為了來毀掉這一具屍體,因為他怕我看見棺材裡的屍體,怕我知道他並不是瘋子的這個事實。
所以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在雪地裡再次挖出了一口木棺,並且親自開啟檢查裡面的屍體。
果然,我的猜測是對的。
這些木棺存在的年代也許已經很久遠了,根本不是我能猜得到的,或者這是一個墓葬群,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棺木被放置在了這裡,而且還專門建造了這樣的一個建築來貯存,所以我覺得我腳下的這一座半人工半自然的建築應該是一座義莊。
一座義莊!不知道為什麼,在想到這個念頭的時候,我的全身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就在這時候,我看見了木棺棺頭部上的一個很奇怪的花紋,這個花紋既像是一個古字,又像是一種有象徵意義的圖紋,總之看上去就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而且這個花紋是刻在棺頭上,又用不同顏色的漆描上去的。
當然我只是留意到了這樣一個奇特的花紋,或許它的本身並沒有什麼含義,只是一種風俗罷了,所我看了一陣之後看不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