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摸了摸被貓抓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應該出了點血,但是還並不算嚴重。
梅老闆這才望瞭望四合院裡頭,猶豫著說道:“我們還該不該進去?”
我問:“你確定他住在這裡,這裡明明都已經荒棄了。”
梅老闆說:“詳細的我也不清楚,瘋子只說這是他唯一會出現的地方。”
我看了看裡面,然後說:“既然這樣,我們就進去。”
我們走過院子,來到石階前,腳還未抬上去,就聽見一聲貓叫從頭頂響起,我們抬頭去看,只見這隻貓站在屋簷上,正來回走動,而在它旁邊,還有另一個影子。
我說:“這貓旁邊有人。”
他似乎是回應我的話:“我一直都在這裡,只是你們一直注意著巴羅,沒注意到我。”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說話的時候,這隻叫巴羅的貓溫順地跳進了她懷裡,哪裡有剛剛凶神惡煞的半點模樣。
我問:“這貓是你養的?”
她說:“是的。”
我接著問:“你是我們要找的人?”
她反問我:“你們要找的人是誰?”
我側頭看看梅老闆,梅老闆做了一個聳肩的姿勢,這預示著我們根本不知道要找的這個人是誰。
我於是重新抬頭問:“那你是誰?”
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這個女人從屋簷上站起來,然後一縱身就從上面跳了下來,身子輕盈的就像是一隻燕子一樣,她落到地上,我只看見她懷裡的貓用閃爍著幽光的眼睛看著我們,她說:“我叫陸。”
又是和薛他們一樣的名字,那麼瘋子要我們找的這人就是她無疑了,只是讓我納悶的是為什麼瘋子的信裡面用的是“他”而不是“她”?
而還不等我介面,她又繼續說:“你叫何遠,我認得你,兩天前你還到過這裡,和另一個人說了一些秘密的話。”
我有些驚訝:“你聽見了?”
她說:“雖然沒有完全聽清楚,但也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聽著她說話的語氣,心想這些人難道都是一個脾氣麼,說話冷冰冰的,就好比在和一具完全沒有感情的屍體在說話一樣。
她然後問我們:“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把請她幫忙的事從頭至尾都詳細地說了,自始至終她都一言不發,等我說完之後,她只是側頭看著我,她這樣看得我有些發毛,我問:“有什麼不妥嗎?”
她說:“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我很奇怪一件事。”
我問:“什麼事?”
她說:“在我的印象裡你從不正眼看我一眼,現在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竟然主動來求我,你說這稀不稀奇?”
聽了陸的話我只覺得腦門上立刻一層層黑線密佈,她說的這些我根本就沒有一點印象,更何況,我和她說的那個人或許根本就是不同的兩個人。
梅老闆在我旁邊小聲說道:“何遠,原來她和你有仇啊。”
我只覺得哭笑不得,我說:“陸,我想你真認錯人了,我不是他。”
陸聽了沒再說話,而是一直看著我,那眼神看得我很不自在,我本以為她又會說出什麼刻薄的話來,可是出人意料的,她卻說:“不是就不是吧,你比他看起來順眼多了。”
我想不到她會這樣說,梅老闆這時候適時地開口詢問:“那去魏大梁城的事?”
陸說:“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這事我也答應了那個人的,即便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現在你們回去吧,等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去找你們,我現在還有其他事要做。”
說著她將手上的貓巴羅放下,巴羅一著地就竄上了屋簷,不知道去了哪裡,陸自己也朝廢棄的屋子裡走,她走出一段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地回頭說道:“你說你不是他,可我為什麼聽見那個人和你說話的語氣分明就是對著他說的,何遠,究竟是與不是,你騙不過我的。”
說完她就消失在了夜幕中,我不明白她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整個人一頭霧水,還是梅老闆這時候在我身邊說道:“何遠,你和她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我怎麼覺得她對你又愛又恨的。”
我說:“這你可別瞎說,這樣的人我敢去招惹嗎?”
梅老闆卻怪異地笑了兩聲,笑得意味深長,儘管沒說話,但我能聽得出潛藏在笑意裡面的潛臺詞——你小子就裝吧。
我和梅老闆飛速離開了這裡,因為我背上被巴羅抓傷了,梅老闆說先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