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十三說:“既然我們能在這裡發現陸的屍體,那麼就說明現在趕去已經無濟於事了,雙活不成了。”
“你說什麼?!”十三輕飄飄的一句話將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以致於情不自禁地就喊了出來。
十三說:“何遠,你冷靜一些,現在我們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裡都是一個未知,怪不得‘他’不進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他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會讓我們先一步,原來是這樣!”
十三一連說了三個“怪不得”,我聽著他這樣的語氣已經很不對勁,似乎我們已經徹底處在了危險的邊緣,我看著十三問道:“十三,倒底出了什麼事?”
十三卻轉頭問我:“何遠,你能嗅到危險的味道嗎,現在它就環繞在我們周圍,我們已經無處可逃了。”
我不懂為什麼十三突然之間會有這樣的感慨,但是無論怎樣都和那個“陸”有關,我問他:“雙護送著去獻祭的‘陸’究竟是什麼身份?”
十三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只是說:“她是誰,我不敢說,也不能說,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卻不能說出來。”
我看著這樣的十三,然後終於問道:“她讓你無比恐懼?”
十三默默地點了點頭,我說:“可是就只因為這樣你就要放棄嗎?”
十三說:“我沒想過放棄,但只是前途渺茫,看不到希望而已。”
十三一向樂觀,即便有時候我灰心喪氣的時候他也會鼓勵我,可是現在他卻擺明了已經放棄了,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能讓他才知道了她的身份就變成了這樣?
我說:“十三,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要試一試。”
十三說:“或許她並不是衝著我們而來的,否則也不會一路和我們相安無事地進入到這裡了。”
我看見十三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然後說:“我們得趕緊進去,時間已經不多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人骨蛇陣
邊說著十三已經將手裡的銅鈴鐺往地上這麼遠遠地扔了出去,我只聽見又是一連串尖銳的聲音響起,聽著煞是刺耳,然後我看見已經站起來的巴羅再次應聲倒地,而我看著這樣的十三,心中默默說道,這才是蔣所應有的脾性吧,十三是一個人,蔣又是一個人,只能說十三善於偽裝,當他是十三的時候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蔣的氣息,可是當他是蔣的時候,卻也絲毫沒有十三的痞氣,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沒有將他和蔣聯絡在一起,從而猜到十三就是蔣的原因吧。
這樣想著我和十三已經又走出去一射地遠,這些尖石或密集或疏鬆,總之一路走來各不相同,可是唯一不變的只有安靜。
除了安靜還是安靜,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在迴響,然後經過密密麻麻的石林,變成跟在我們身後的腳步聲。
所以開始的時候我總是會回過頭去看身後,因為這種回聲總讓我感覺背後有人在跟著我們,只是到了後來漸漸的習慣了這才放鬆了警惕,可正是這樣才是最要命的,所謂習慣成自然,而習慣很多時候就是害死人的東西,因為我們都習慣了這樣的聲音,以致於直到身後的這個人跟了我們很久都沒有發現。
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進入了石林的最深處,這裡的尖石就像是忽然長了個一樣地拔高了很多,加之尖石上的石刺生長著,就像是枯老的樹杈一樣,將頭頂遮蔽得更加黑暗,而惟有在這片黑暗之中,卻有一絲的光源,從很深的地方傳來,我們在這裡只能看見是一團光,至於其他的就再也看不見了。
而正是在看到了這一抹光的時候,我突然回頭看了看身後,就發現有一個黑色的影子正站在我們身後四五米遠的地方,一動不動的。
起初我以為是尖石,可是再一看不對,尖石哪有這般矮小,而且這東西有鼻子有眼的,不是人又是什麼,冷不丁地看到這樣一個人,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喊出了聲,正在十三也回頭來看的時候,我發現這個人拔腿就往石林裡跑。
他跑我自然就追,只是跑出了老遠才聽見十三的聲音:“何遠,別追。”
但是我沒聽,轉過了尖石就跟了進去,這個人似乎對這裡的地形分外熟悉,就像一條泥鰍一樣東轉西轉,我在後面追得都繞得有些暈,可是最奇怪的是明明他身子如此靈活,可是跑的卻一點不比我快,我總能看見他的一角身影消失在尖石後面,等追了還長時間都是這樣我才猛地反應過來,他這是故意的。
但是既然已經追上來了就不能這樣功虧一簣,我只是絲毫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