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縱屍墓,那麼進來時候的墓碑上的題字又是怎麼回事?如果這是縱屍墓,又怎麼會葬著正經死人?我只覺得這讓人很不能理解,難道這墓裡面還是混搭的,既有縱屍又有正經死人?但是據我所知縱屍是吃死人的,也就是說如果兩者都有的話,葬下來的死人早成了縱屍的食物,如何還能儲存的如此完整。
薛則站起來說:“我們可能想錯了主意了。”
他說著往前又走了幾步,他這一聲不吭的,好像是在找著什麼,我和十三對望一眼,趕緊跟了上去,十三則對我說:“這裡早先是正經陵墓也說不定,因為這裡變得奇怪也是到了清末民國初期才有的,這人既然是明朝時候葬在這裡的,估計那時候還是好的,只是後來可能被總是佔領了或者發生了什麼變化也說不一定。”
我說道:“如果被縱屍佔領這些棺木還能這樣完好,我總覺得不是這個緣故。”
之後我就在前面的地方又看見了一具屍體,只是這具屍體比起之前的那具來說就要悽慘太多了,而且看它的衣著來看倒像是民夫之類的,當然並不是現代的,倒有些像清代時候的。只是它的身體分成了很明顯的三段,好像死前是被十分鋒利的鍘刀什麼的東西一道鍘斷的一樣,頭到肩膀成一部分,小腹以上部分有成一部分,小腹以下的部分又成一部分,而在他身邊則散落著一些金玉的陪葬品,想來這人應該就是闖進來偷盜的土夫子了,只可惜還沒走出多遠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而薛將地上的這些金銀飾物撿起來看了看,卻始終一句話不說,十三則說道:“奇怪,這個人偷了東西怎麼是往裡走而不是往外走?”
我說:“大約是他先拿了外面的再去拿裡面的吧。”
可是十三卻問我:“你以前都是這樣做的嗎?”
我搖搖頭說:“通常我們下地都有很明顯的目的性,直接到主墓室,如果真的遇見外面也有的會先拿了裡面的再拿外面的,這樣會省去許多功夫。”
十三說:“這樣的道理難道它不明白嗎,能進到這樣墓裡來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孬貨吧,總有些手藝才行。”
被十三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怪異,只是現在這裡只有一個死人,我們也不可能問他什麼了,更何況人心是最難揣測的東西,即便他真的這樣做了也未可知。我們正說著這節,而薛則已經站了起來,他說:“看樣子他的確是想出去的,但是當時可能發生了意外,很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在追他,我說不準是什麼,但是應該是從外面進來的,你看它得來的這些金銀東西掉落的痕跡,很顯然是從外面往裡面掉著進來的,最後知道死在這裡,可以看出當時他有多麼的慌張和聰明,你們都下過地,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連得手的東西都顧不上地跑?”
我說:“有性命危險的時候!”
說著薛的眼神變得更加鋒利,他說道:“我覺得我們遇見的閻羅屍也好,縱屍也好,很可能並不是墓裡面本來就有的,而是從墓外面闖進來的,往裡走我們興許會發現更多的線索。”
說著薛便不再去管這具屍體,我們於是往裡面繼續走進去,只是走了不幾步前面就是一個拐彎處,我們轉過去,哪知道才轉過去就看見了更多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而這些屍體都是從兩邊的牆壁上棺材裡面的,我們甚至都還可以看見或壓在屍體身上,或被屍體壓在身下的棺材板,而這裡一眼看過去,牆壁上全是一片黑洞洞的窟窿,就好像馬蜂窩一樣。
我不曾想到這裡面些和外面些的情況差異竟然會如此之大,只是從這些棺材板被撬開的痕跡還有這些屍體的模樣上來看,這裡的情況看著卻更像是人為的,那麼既然已經有土夫子進來了,那自然就不會是孤身一人,很可能是一個團伙,他們從裡面開始洗劫,只是到了這裡的時候,就發生了意外。
於是我在屍體之間尋找這些人的下落,可讓我失望的是,我看了一遍幾乎都是穿著壽衣的屍體,這些壽衣清一色都是明朝時候的樣式,而至於土夫子樣子的屍體,卻根本沒有。我不禁有些奇怪道:“難道只是那一個人死了,其他人都順利逃出去了?”
說著我用手電照了邊上的棺材,只見上面還遺留著用工具被撬開的痕跡,而地上則還零零散散地丟落著幾件開棺的東西,十三撿起了一件,像是撬子一樣的東西,而在屍體的身下,還有稍顯笨重的鏟子,十三看了這幾樣說道:“看這些東西的樣子,是最古老的下地工具,看來這些人也有一些年代了。”
我們徐徐穿過屍體,一一留意著周邊的情形,這些屍體顯然在這裡已經經過了很長時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