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精力跑出去嗎?”
我不看他,回身躺下:“是,我現在是沒力氣了,可是,找到一個機會,我總要試試。”
周瑜不再說話也退了出去,軍士真把門鎖了。我翻身起來把耳朵放在窗戶上,外面果然傳來兩人的對話。周瑜對孫策:“怎麼辦吧?我說過他會跑的。你就聽了我的,下決心吧。等他身體恢復了,再製服他,就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了。”
孫策嘆氣:“我知道,可是你也看見了,她的身體真的很差,我實在不放心。再等等,等她好一點。”
“可是,你這樣把他鎖在房間裡,也不是回事,這樣,對他的身體也不好。”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給她跑的機會了。”
這個談話內容一點都不會讓我意外,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一半了,你願意怎麼處置,我也不想了。慢慢躺回到榻上,身上的傷口這個時候才痛起來,仔細看看,呵呵,口子還不少,只是那些軍士都不敢真的下手,都是小傷口,破皮而已。不久,房門被開啟,兩個侍女紅著眼睛進來,服侍我沐浴更衣上藥,其間兩個人一句話也無,對我顯然也是一腔怒火了。我也只好當沒看見。
第二天,孫策來了以後,也不提昨天的事情,守著我把藥喝了,轉身就走。我喊住了他:“伯符,你這樣做,外面的人會怎麼說?你能關我一輩子嗎?”
孫策沒有回頭:“我該怎麼做,我自己知道,外面怎麼說,是我的事情。我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所以你也不要恨我。”
我?恨你?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我苦笑了。孫策真的不讓我出房間半步了,不僅僅是鎖了門,還增加了看守人員,我只好無聊地躺在榻上,等著孫策他們下一步的處置。所以,當孫策再來的時候,我正看著被軍士用鐐銬鎖住的手腳發呆。粗重的鐵鏈牢牢地鎖在我的腳上,長度僅僅夠我邁步,想走大點步伐都不可能,嚴格地限制了我的行動。手鐐倒是不粗,可卻很長,異常沉重地銬在我手腕上。這個樣子,別說逃跑,想做點一般的什麼事情也難。
我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在送我去監獄前就開始防備我了,怕我半路逃走不成,可他們真是高估我了,我身體狀況並不好,大病未愈的情況下,強行聚功逃跑的後果是嚴重透支,身體的機能差到了極點,怕是一旬日裡,我連稍微作點劇烈的活動都不可能,給我帶這樣的鐐銬,看來,我這個所謂的戰神稱號,讓孫策和周瑜心有餘悸了。早在準備逃跑的時候,我就知道跑不了會有額外的待遇,也做好了去監獄的準備,甚至我想到了許群呆過得那處小院。可面對這樣的待遇,我還是忍不住有些發呆。
聽到孫策進屋的腳步聲,我抬起頭呆呆地看著孫策走近的身影,努力用很平淡的聲音說話:“你何必親自帶我去,我已經準備好了,也不需要什麼,就帶了姐姐給我做的幾套衣服。伯符,你不用操心了,我逃不掉了。”
孫策沒有理睬我喃喃自語般的話語,而是俯身拉過我的手看了看:“難受嗎?”
我搖搖頭:“還好,已經習慣了。現在就走嗎?”
孫策搖頭,輕聲但很堅定地說:“你身體還不行,要多出去曬曬太陽。門不鎖了,可我也不會再讓你有逃跑的機會。所以你不要怨我。”
這下,我真的呆了,這裡可是吳侯府,不是監獄,他竟然讓我帶著這樣的東西住在這裡?望著手腕上的鐵鏈,我想哭,也不是第一次戴這玩意了,可身上是順滑無比的綢緞衣服,坐在蜀錦鋪就的軟榻上,聞著淡淡的香料味,眼睛所到之處的用具擺設無不精美豪華,門外則是開著鮮花,透著青綠的園子。這樣的環境中,手腕上的鐵銬怎麼看怎麼彆扭。
甩了甩手上的鐵鏈,想了想,我很認真地對他說:“伯符,我明白自己是個囚犯,你這樣做沒有錯,我怎麼會怨你?可是,這裡是吳侯府,不是監獄,你關個犯人在這裡算什麼?不好看。”
孫策聽我這樣說,猛抓緊了我的肩膀:“你一定要這樣做,一定要說這些話來維持你那可笑的自尊心,來刺激我,打擊我,以達到你找死的目的,是不是?”
我不看他,只是嘆口氣:“我說的是實話,不是氣話。你本來就該殺了我,我是你的敵人,我也不會跟了你,你何苦留著我,讓我們都難受。”
孫策冷哼一聲,放開我轉身就走:“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強迫你做我的女人,也願意當你是我的兄弟,可我不能放你離開。你聽好了,不管你怎麼想,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放你,你就乖乖地待在這裡,別想其他的事情。”說完一摔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