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想了很多,那些惡名我也不在乎,任由別人去說,可年輕時所犯下的累累惡行,卻時刻在提醒我,折磨我。表面上我似乎仍舊是威風八面,可我知道,別人都怕我,罵我,恨我,躲我,這或許就是我的報應。”
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月光下的呂布顯得那麼淒涼無助,與他白天陽光下的金盔神馬的高大形象全然相反。我從不知呂布的內心竟如此悽惶,這些年他一直沉默少語,也不怎麼出家門與人交往,就是往日的舊部去看他,也不敢在他家裡待上半日,生怕別人閒話。不避嫌的也只有我和曹操。卻從未想過他竟懷了滿心的傷感和自責,然而這種傷感和自責,我也無話可去開導,只好陪他一起嘆氣了。
見我和呂布遲遲不回,李典親自找了過來:“溫侯,子云,你們還在這兒?”
我站起身來:“可是有事?”
李典點頭:“這個族群是氐族的遊牧群,襲擊他們的是一個鮮卑的分支。剛才族長把我請去,說他們飽受這些鮮卑人的攻擊和欺凌,想請我們出兵幫助他們滅了鮮卑人。茲事體大,我不敢決斷。你們說我們能否答應?”
呂布也站了起來,此時便道:“應該出兵,否則我們走後,那些人會殺回來報復的,到時候,這些人都沒有活路了。”
他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有這個想法:“李將軍,溫侯說的對。這些鮮卑人的報復會是把這裡殺戮乾淨,我們又不能帶他們走,乾脆救人救到底。”
李典點點頭,卻道:“可我擔心我們一旦出兵,會不會讓一些族群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