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也立刻意識到危險,他一手鬆開了墨斗,拔腿就跑。
碰的一聲!
那是胡生的鬼軀,無法承受住無數道靈光在他體內翻騰倒海肆虐,最終,他的鬼體被爆破成了一縷菸灰,散落在半空中,隨風消散。
惡鬼終究被伏誅,危機得以解除,眾人只是鬆動了一口氣。
唯有胡漢三,他一臉悲慼神色,縮著腦袋,蜷縮在椅子上,一聲也不吭。兒子死了,如今連兒子的鬼體也被消滅了,作為一個父親,他心中自然是不好受了。
曲向天只有是象徵性的安慰了他幾句,折騰了半夜,連眼睛都不能眯一下,現在惡鬼被誅殺,危機解除了,他一下子就趴在桌子上,美美的打起了呼嚕。
我蹲坐在莫小惠的旁邊,這妮子還在昏睡當中。其實,我是有辦法將她給喚醒的,只要在她的印堂上注入一絲筆尖上的正氣,我相信,這小妮子自當會清醒過來。
不過我並沒有打算要這麼做,莫小惠剛剛是離開了鬼體,她身上的陰氣尚未消除,倉促的把她給弄醒了,對於她的身體有害反而無益。
為此,我只能打消心中的念頭,就讓這妮子好好的一覺睡到天亮,自然醒來豈非不是更好?
同是折騰了半夜,我也是有些疲倦,閉起了眼睛,打起盹來……
後半夜,只是無話,自到天明。
天色剛是微微一亮,昏睡中的莫小惠,她慵懶的眯眯睜開眼睛,卻是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身在何處,一點記憶都沒有,更要命的是,腦袋一片沉痛。
啊……
莫小惠這一聲的高分貝尖叫,可是把屋子中所有人都驚跳了起來。
“我,我們……這是在哪裡?還有,這屋子中的兩個人,他們又是誰啊?咦……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聲尖叫過後,莫小惠一把扯過了還在滿眼惺忪的我,彷彿這一刻,我若是不回答她的所問,她立刻回把我給七卸八快似的。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一臉驚訝的目光匆匆掃視了莫小惠一眼。
嗯!人還是原來的莫小惠,該凸的還是凸,該翹的還是翹著,一點也沒有改變!還是那個既是風騷的,又是風韻的莫小惠。
莫小惠眼見我雙眼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掃視著,她頓時面色一怒,呵道,“我圈你個小叉叉!老孃記得個毛線啊!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怎麼在這裡的?還有,這屋子怎麼會有兩個不相干的男人?他們又是誰?”
我嘴巴一撇,雙手一攤開,說道,“我說大小姐,你一下子問那麼多個為什麼?你讓我怎麼回答?”
“那好!我就一個問題一個問。”
莫小惠腰身一挺,直直逼迫上我而來,“我們這是在哪裡?”
我抽吸了一口氣,這御姐型別的女人,對於一個心裡,生理都是完全正常的男人而言,你可知道,那個間接風殺傷力有多大嗎?
尤其是這該死的女人,她胸前的制服釦子,不知道怎麼就掉了一顆紐扣,將她她那啥的渾圓,飽滿,還有那若隱若現的蕾絲邊一覽無遺的襯托在我的眼底下。
還有這該死女人風騷的一挺,真是要出人命了。
“哎,你個混蛋!說啊,我們這是在哪裡?”等了一會兒,莫小惠見我雙眼竟然是直勾勾的不斷在她胸前四處亂瞅看一通,此刻,她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我,你個死變態,不許在亂看!哼!要不然,老孃立刻把你的眼珠子給勾出來,拿去餵狗!”
狗?經莫小惠一提醒,我才是想起來,那混蛋曲向天可是把劉斌的魂魄打入了狗的身軀去。
“惠姐,我現在暫時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這裡發生的一切,我對你保證,回去之後,我如實的原原本本都告訴你!不過現在我們還有事情需要去辦理。”
我目光一掃,撇上了那屋子角落中的曲向天,“曲道長,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是好好談談了。”
曲向天原本還是在眯眼打盹中,無端的被我目光凜然一掃射,他頓時清醒了起來,顫顫一笑道:“嘿嘿!方警官,對於你那位同事的事情,我們很抱歉!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我會把這事情給你圓滿的辦妥了。老道我會跟隨你們前往,然後幫助你那同事把他的魂魄歸位,你看如何?”
曲向天主動示好,我也不會拒絕,“好!我們現在就下山,就依照你的話去辦理。”
胡生鬼體被滅,至於他在屋子外,半山腰中佈下的“鬼砌雲”迷霧,在天上的太陽昇起來後,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