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女鬼被小悅扔飛,便鬆開了我的後脖領子,並且一臉淡定地問我有沒有受傷,我看她一臉淡定無波的表情,再看看小悅單手的強悍,再看看自己一臉的冷汗和後背衣裳的那四個大窟窿……我的心吶,拔涼拔涼的!
自尊心頓時受到了開天闢地、有史以來、前所未有過的,最最最沉痛的打擊,打擊的我都想坐地上像個三歲小孩子似的,嚎啕慟哭一場!
《奇門雜談》?《太衍符咒錄》?《天罡三十六陣法》?啥他孃的氣吞山河,包羅永珍的三本奇書呀,回家全撕了你們!
我紅著臉,把頭埋到胸口,感覺自己此時就像和我之前,八塊錢買來那蔫不拉幾的小公雞一個慫德行,要多窩囊有多窩囊,要多狗熊有多狗熊。
我輕輕地衝孫潔搖了搖頭,說了三個連自己都沒聽到的字,我沒事。
小悅此時,似乎看出了我臉上的尷尬與失落,想要出言安慰我,就在這時,被小悅扔飛貼在牆上的女鬼,桀桀桀發出了怪笑。
我聞聽這笑聲,立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衝著兩個女孩吼道:“你們都別上,讓我來,奶奶的,老子不發威,真把我當孫子耍了!”
☆、第八十五章 女鬼3
其實,我並不是一無是處,我的功力也並不比小悅和孫潔差,只是我這人,向來喜歡以和為貴,以理服人,不想和人糾纏爭鬥,更不想和鬼發生衝突。孔聖先師曾經曰過:“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
其實這些鬼,你們可能是不瞭解它們,和我之前一樣,我也不瞭解,不過自打把《奇門雜談》第三卷裡,屍、鬼、妖、魈中的鬼章看完之後,我才徹徹底底瞭解了它們,它們其實是一群比世上任何生命體都要可憐的一種無生命體的生命體。
先前說過,死,是一種形式,鬼和人,都是生存的一種形態,人死後變鬼,就是從一種形態,轉化成了另一種形態,從一個有血有肉,有哭有笑,有喜有悲的活人,轉變成了一個,無情無義、無冷無熱、無始無終的飄渺孤魂。說這話,你們可能理解不了,不過,仔細想想你們就明白了。
鬼,其實比人要可憐的多,它們雖然可以永久長存於世,卻沒有七情六慾,沒有五觀感觸、沒有親情友情、沒有熱情激情,只是冷冰冰的,一個枯燥乏味毫無意義的生存形式,就和一粒宇宙塵埃無異。
試想一下,如果你一個人整天沒著沒落、沒吃沒喝、孤孤獨獨,苦苦悽悽,暗無天日永無止境的飄蕩著,心裡是個什麼感受?姑且不論這些鬼因為什麼原因不肯進入閻王殿報道,就它們這份沒朋友沒親情沒目標沒前途的折磨,就已經讓我們難以忍受了,如果此時,有人還要想將它們毀滅,讓它們消失,是不是太沒人性、太殘忍了點?
可能,同情鬼,可憐鬼的,這世上我是頭一個,但我覺得我應該不是最後一個,因為後來我發現許多陽間的法師也逐漸開始,不再那麼嗜殺,他們往往會更理智地把那些迷失方向的鬼,罪不至死的鬼,抓起來,然後做法事進行超度,進行感化。
鬼,畢竟是人變的,多少還殘存著一絲人的信仰和操守,我們只要處理方法得當,它們一般也不願和我們活人過不去。畢竟,它們那裡,也有一套約束它們的法度。
廢了這麼多話,還是切入正題的好,要不然,我的故事,就越來越沒人願意聽下去了。我當時的年紀,也就十五六歲,正是血氣方剛,逆反心理極強的年齡段,見這女鬼讓我吃癟丟人帶跌份,我一時間火往上撞,哪裡還顧得了子曾經曰過個啥呀,登時連身上畫的那些符咒都不再用, 而是狠狠把右手食指咬破出血,然後在左手手心寫了一個‘鬼’字。
就在我寫‘鬼’字的同時,女鬼已經從牆上飄落到了地面。不過,令我奇怪的是,我們這些陽間的牆,是擋不住陰間的鬼的,剛才小悅對女鬼的一拋,應該把她直接從牆上穿過去才是,可是這女鬼的身體怎麼會狠狠撞在牆上了呢?
此間,不容我多想,因為女鬼雙腳一著地便又咆哮著向我衝了過來。我心裡此時冷笑了一聲,見女鬼即將來到我身前,抬手把左手手心裡的‘鬼’字衝著她推了出去。我推出的速度並不快,只是緩緩的推出而已,不過,就這樣,那女鬼顯然已經受不了了,整個身子倒飛了出去,然後碰一聲,又狠狠撞回了牆上。
還是那個“大”字形,不過她這次再也從牆上下不來了,因為我舉著那隻寫這‘鬼’字的左手死死地對著她。
手心‘鬼’字,是利用了異性相吸,同性相斥的原理,說白了,就跟磁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