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閒事兒、佔著茅坑不拉屎的腐敗官員一樣,一份報紙一杯茶,當一天公僕喝一天人血,做一天花和尚撞一天喪鐘,只要胡混過這八小時,就算對得起小三,對得起自己,哪怕對不起人民,對不起政府。
我在沒有茶水的情況下,像那些個腐敗官員一樣,把手裡這張黃草紙當份報紙足足看了八個小時。最後腰痠腿疼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發現體內陽氣已經恢復了七八層,這時別說抬腳兒趕路,就是找個鬼厲幹上一仗也不成問題了!
我再次拿起黃草紙放到眼前,看著上面所繪的下山路線,確定之後,按圖索驥,向著山峰的北邊走去。
剛走出沒幾步,不知從何處忽然傳來一陣蒼桑悲涼的二胡聲,絃音瑟瑟,飄蕩在犬牙交錯的崇山峻嶺間,輾轉游回。而且絃音中充滿悲慟哀傷之意,足能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我嘴裡不自主地,如夢囈般輕輕叫了一聲:“石大哥……?”
☆、228章 絃音
莫須裡不知從何處忽然傳來一陣蒼桑悲涼的二胡聲,絃音瑟瑟,飄蕩在犬牙交錯的崇山峻嶺間,輾轉游回,而且絃音中充滿悲慟哀傷之意,足能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聲音傳來,我頓時停下腳步,然後不自主地愣在當場,露出一臉錯愕表情,眼睛雖然還在看著草紙上的路徑,但整個心神已經被絃音打動,隨音附和高低起伏。
只聽得二胡絃音悽悽瀝瀝,似有莫大哀傷隱含在音律之中,有道是,音訴心之聲,料想這位演奏者是在藉助二胡之聲,以抒發內心的哀傷之情。
是誰在拉奏著二胡?又是誰把如此旋律演繹的肝腸寸斷?
在這高高的空曠山峰之上,聽著悲涼起伏的絃音,我心裡湧出一股無可名狀的哀傷,就好像自己剛剛失去了一位重要的親人,大有痛慟一場的衝動。
我忍不住把目光從草紙上移開,由於絃音的緣故,之前看到草紙上內容時,那股驚喜之情此刻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腔子的莫名悲傷。
我把腳下站穩,然後放眼循聲,向四下張望,只見遠處錯落險惡的諸多群峰中,竟是空無一人。遍尋聲音傳來的方向,也是毫無頭緒,絃音猶如天空中掉落一般,只是無跡可尋。
不過,這悲涼的二胡絃音對我來說,並不陌生,而且使我從內心深處生出一股久違的旋律,我嘴裡不自主地,如夢囈般輕輕叫了一聲:“石大哥……”
記得我十五歲那年,在狗耳山聽老瞎子石三生拉過一次二胡,那次和這次的曲調旋律一模一樣,我還依稀記得曲子的名字好像叫什麼《肝腸斷》,不過這次聽上去,比上次更加哀傷悲涼,好像是個加強版的。
是石大哥在拉二胡嗎?不過不知道他為什麼拉的這麼悲壯悽慘,好像他自己死了親人一樣!
我猛然從絃音中清醒,斷定這時傳來的二胡聲,絕對是石三生拉奏出來的,只是石三生神龍見首不見尾,在這犬牙交錯的險峰怪石之間我無法窺見他的蹤跡罷了。也或者,他早就發現了我,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不願現身見我,只好用絃音告訴我,他就在我身旁。
猛然間,我想到一種可能!不是,是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先前在山洞裡拍我的那位,和拔起哭死藤救我的那位,可能就是石三生石大哥!
第二種可能,我此時手裡拿著的這張陰間地圖,可能就是他悄悄放在這裡的!
不過,如果我真的這樣認為的話,就會有諸般難以解釋的疑點出現。比方說,他為什麼不肯現身見我?為什麼只在暗中幫我?他又為什麼百般阻止我進入小洞深處?既然小洞存在危險,為什麼不現身和我直說,為什麼要把自己搞的神神秘秘?想不通!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救我的不是他呢?不是他,又會是誰呢?正如石小生所說的,在陰間唯一能夠幫我的,只有石三生。
哦對了,先前打傷石小生的那人是誰,和打傷石小生戰鬥的那人又是誰?又是誰打傷了石小生,是石三生,還是那人?之前的激鬥,是不是石三生和那人所為?扔飛我的又是誰,軟綿綿接住我的又是誰?那人對我來說是敵是友?我這麼會出現在上峰之上,是扔飛我那人,把我扔上來的?還是軟綿綿接住我的人,把我送上來的?
先前由於得了張地圖興奮過度,所以一直沒來得及想這些,現在石三生的絃音憑空出現,讓我忍不住考慮起這些。不過,百思不得其解,越想問號越多。無數個問號像一群綠毛蒼蠅,圍著我的腦袋嗡嗡嗡的亂飛亂叫,搞的我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