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傻笑個啥?趕緊給我說正事兒。”
劉晨又舔了舔他的小齙牙,這次,沒敢再看小悅,繼續說道:“我們勾住黑狗之後,我讓陶哥在牆上拉住魚線,我和林哥跳進了院子,然後我們倆把狗抬起來扔進了我家院兒裡,最後,我們就在院子裡用針紮了狗鼻子,把血抹在了白線上……”
這裡必須說明一下,劉晨釣狗用的那種魚鉤,和平常那些魚鉤有一定區別。那種魚鉤,釣魚愛好者可能不陌生,名叫炸彈鉤,又叫組鉤、爆炸鉤、吸入鉤、集團鉤。由多枚釣鉤並列拴在一起組成,是伴隨海杆流行而興起的一種組合型鉤具。這種組合鉤,往往很少出現脫鉤現象,也往往被釣魚愛好者們用來垂釣大型海魚。
用炸彈鉤掛肉釣狗的行為,對狗來說,是極其殘忍的,也是很不人道的,極損陰德,希望諸位不要效仿。
話說回來,咱可不能跟劉晨比,劉晨那孩子陽壽原本就已經不多了,正所謂,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即便他再損點兒陰德也是無所謂的事,咱可不能跟他比,咱可都希望自己長命百歲呢。
劉晨說完之後,林雨在一旁冷不丁說了一句:“我們被人發現了……”
林雨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我立刻扭頭問他:“什麼?什麼被人發現了?”
林雨說:“我們剛把白線用狗血抹好,就從劉晨鄰居院牆那邊兒,突然冒出一張臉,看著像是個女人臉,我們都看見了,那女人臉煞白煞白的,樣子挺怕人,嚇的我們幾個趕緊把狗抱進了劉晨家的東屋。一開始,我們以為是被他們鄰居家裡人發現了,可等我們出了屋,發現那個女人臉又不見了。我們在院子裡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們鄰居家的人找上門……”
我聽林雨這麼說,不由得一皺眉。這大半夜的,劉晨他們鄰居家哪兒來的女人臉,臉還煞白煞白的?
我聞言,不動聲色地想了想,估計,八成是個女鬼!還好是劉晨他們這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痞、子貨,如果換成其他人,只怕早就嚇得坐地上了。
為了不對他們幾個心理造成啥陰影,我也就沒說穿。交代劉晨,讓他回家之後,趕緊把狗給人家放回去,免得給鄰居找上門。而且,最近幾天晚上,最好都不要出門。
陶自洋聽我不讓他們晚上出門,就問我為啥。我說,沒啥,你們幾個這幾天陽氣低落,不適宜晚上出門,別問我為什麼,聽我的話肯定沒錯!
劉晨他們幾個聽我這麼說,都沒說什麼,點頭答應。
而後,我說,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家,你們幾個回家路上小心點兒。
不過,小悅聽我說要回家,有些不樂意,非要爬上炮樓看看。
我心說,這小丫頭今天咋這麼死鑽牛角尖呢!真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上炮樓不死心呀!
沒辦法,拗不過她,只好陪著她上去看看。說真的,我也有那麼幾分期待,但是,寧願相信自己的法術失敗,也不願看到朱雲她們……
這座炮樓規模不算小,高約十米五,直徑約在十米,聽這裡的老人講,炮樓內部共分上中下三層,每一層都有它不同的用處。當然了,老人們說的是不是真的,炮樓裡具體是個什麼樣的結構,與我講的故事沒啥太大關係,我們也就不再去過分考究了。
此時的炮樓,已經不能再叫它炮樓了,只不過是個高大的圓柱體蓄水池,炮樓四周的門窗等,不但全被封死,就連炮樓頂部,都被村人用鐵錘之類的工具砸出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大窟窿。這個大窟窿就是用來從地面向炮樓裡注水的。
我們這一帶,地下水位很低,一到旱季,那些淺水井就會出現乾涸現象,所以,這裡的村人都會趁著雨季,用水泵向炮樓裡抽水,儲存水資源,以備旱季的不時之需。
在炮樓的一側,還被這裡的村人專門用磚石,砌了一個十幾米高一米多寬的階梯,是供人上下炮樓,觀察裡面水位高低使用的,一般人很少到上面去。
我拉著小悅,藉著月光小心翼翼爬上了炮樓頂端。劉晨他們幾個見狀,也跟著爬了上來。
炮樓頂部十分寬敞平坦,一馬平川。在炮樓四周邊緣,有一圈接近一米五左右高的圍牆。
這圈圍牆像古城牆似的,一凹一凸呈鋸齒狀。其實,這些鋸齒的凹陷部,學名叫“箭垛”,也就是弓箭的射擊口。打起仗時,人躲在凸起的部分,藉著凹下的部分向地面攻擊。這種設計,易守難攻,完全可以想象那些抗日先烈們攻打炮樓時,是多麼的艱辛。據不完全統計,抗戰時期,我們中國士兵,用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