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它,整個心都像被扭起來了一般。
也許,“陽間死人”給我的提示,指的就是這裡?
可是,這裡有什麼呢?值得那個“陽間死人”一次次地給我提示,18號病房,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小韻來幹什麼呢?
強烈的好奇心和探知心驅使我上前,我小心地扭了一下門鎖,扭不動,門居然在裡面反鎖了。
我的心又“咯噔”了一下,難道小韻發現有人在跟蹤她?所以從裡面鎖了門?
更不好的想法是,小韻不僅發現有人跟蹤她,而且已經知道跟蹤她的那個人就是我。
應該沒理由吧,我跟蹤她的時候並沒有貼得很近,而且隱蔽措施做得相當好,應該不至於被她發現。
小韻是個身上疑點很多的女孩,我當然不能讓她知道我在調查她。但現在我覺得我已經接近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肯定不能輕易放棄,可是現在我又不能直接衝進去,讓小韻知道我是跟蹤她來的。
心急之下還是讓我找到了另一條蹊徑。
這裡是三樓,來的時候我發現二樓有個平臺,在二樓的平臺上可以爬到三樓的窗戶旁邊。
我在走廊的盡頭從窗戶跳到了平臺上,這醫院的窗戶真無語,只能開一半,還好我身材偏瘦才能翻出去。
到了平臺我找到18號病房的窗外,踩著放空調外接機的延伸臺夠了上去。說實話這姿勢很憋屈,不好受,但好在我的視線能夠著窗戶。
可房間裡窗簾拉上了,雖然不用擔心裡面的人發現我,但鬱悶的是我在外面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就在我覺得一切等於白忙活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窗簾沒拉嚴實,中間有條細細的縫隙。
我調整了一個姿勢,眼睛夠到了縫隙那裡,我看到小韻了!
小韻面對著床頭的位置,默默地坐在那兒,眼睛也望著那邊,那樣子好像在聽對面的人說話一樣。
然後她端著保溫,給對方在喂東西吃,她喂得很仔細很認真,時不時還拿出紙巾,給對方擦擦嘴。
那情形完全和真實的一樣,這情形看起來著實恐怖。
可因為角度的原因,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看不到她對面的人,一點點也看不到,記得我恨不得把玻璃敲碎把窗簾扯開。
我又開始懷疑小韻是不是有嚴重的癔症,她是不是因為失去了什麼親人,過度悲痛才導致出現這樣的癔症。
她應該就是在這個病房裡失去她那位親人的,這裡其實什麼都沒有,她只是間歇性地生活在她自己製造的幻想世界裡。
我心道如果是這樣,那小韻的癔症算比較嚴重了,該儘早看醫生了才對,這麼年輕的女孩可不能老受這些折磨。
就在我因為姿勢難受的原因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我看到小韻的嘴在動,在和對方說話了,她伸出了手,拉住了什麼。
然後我就看到一隻手,和小韻的手拉在一起!
我還看到了連著手的一截手臂,那手臂著實能用慘白來形容,就像是在鹽水裡泡製了很久一樣,又像是一塊用玉雕成的手臂,白得毫無血色。
再多看幾眼,我覺得更像那些在福爾馬林溶液裡浸泡的屍塊!
哎媽呀,這究竟神馬情況?
我後背直冒冷風!
忽然,小韻望向了我這邊,然後又望向了床頭,好像在聽對方說話,看起來就像是對方發現了這邊有人一樣。
我還沒來得及躲,那個窗簾細縫兒裡忽然伸進來幾根慘白的手指,抓住了窗簾好像準備拉開。
我手腳同時一軟,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掉到了平臺上。
“你是什麼人?幹什麼的?”平臺上忽然多出了一個粗壯的保安,那保安手持著電棍對我道,不止他一個,還有另外一個小眼睛保安也過來了。
“這房間有人,呃不,有東西!”我指著18號病房的窗戶對兩個保安道。
“我當然知道有東西,你是不是來偷東西的?”兩個保安上來就把我控制住了。
我對他們解釋道我是南華職業學院的學生,我是跟蹤一個人來這裡的,那人進了18號病房,而且18號病房裡好像有人。
保安對我語無倫次的話將信將疑,但還是和我一起上18號病房了。他們用鑰匙開啟病房門,病房裡除了兩張空蕩蕩的病床和兩個床頭櫃、兩把小椅子,別無他物。
我對保安道不可能,我剛才明明看到有人進來的。的確,我是親眼看到小韻進來的,而且她沒理由跑得這麼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