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深挖,又挖下去了二十厘米,用力過猛,十指搞得鮮血淋漓,修復,又破裂,搞得兩個指甲都掉了(這是附屬物,暫時沒長出來),終於在客車司機倒數十九八七的時候,挖好了一個深達一米的坑,躺進去,有點窄,再挖的寬一些,然後開始回填土,剩了不少,怕留痕跡,被我扒拉平,最後一下,深吸一口氣,將頭頂上方堆好的土撲在臉上,慢慢將雙手縮回土裡,身體拱了拱,讓土變得夯實,感覺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一樣,很重。
之前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會有活埋這個刑法,因為即便人被埋在土裡,也是可以呼吸的,只不過氧氣很少而已,現在明白了,不是缺氧,而是土的壓迫力太大,人被埋在裡面,胸口被壓得沒法做擴胸運動,這樣才會導致窒息身亡。
幸好,我有長生訣,不用呼吸也能撐很久的時間,地下好涼快,感覺躺著還挺舒服,不知道這算不算“接地氣”。
躺了大概五、六分鐘,隱約能聽見地面上方傳來的噼裡啪啦的聲音,應該是大火蔓延上來了,又過了兩分鐘,感覺土壤中有熱浪傳來,但並不是很熱,完全能承受,就像是泡溫泉一樣,熱度並未繼續增加,相反,過了五分鐘就又涼快了下去,我不知道外面情況,不敢出來,又過了足足半小時,我才聽見地面上的異動,是人說話的聲音,看來是上來給我收屍了。
嗡嗡的,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但聲音越來越近,突然,我感覺肚皮上的壓力發生了變化,好像有人踩在上面了!
但我沒動,山上肯定被燒成一片焦土,他們未必能發現我挖坑的痕跡。
果然,壓力很快過去,隨即又有兩腳踩了上來,也都很快抽離,我繼續安靜地躺著,過了十分鐘左右,人聲從我頭頂上方傳來,漸漸過渡到腳下,走遠,他們下山去了。
我擔心他們沒有走遠,這麼躺著其實挺好,通體舒泰,那就一直躺著吧,但是氣不夠了,我估摸他們走遠,慢慢將手移動到臉部,向上伸展,挖了個洞,換了幾口氣,又把手縮回,繼續閉氣,如此換了五、六回氣之後,時間大概過去了兩個小時,都沒有再聽見異常(只能聽,在這麼深的地下,體感術幾乎失靈,偵測範圍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我便伸出雙手,扒開土壤,將腦袋探了出來,居然已經是黃昏時分,太陽即將落山,山上山下,全是黑色,原本茂密的松林,現在只剩下幾十根光禿禿的樹幹,有的還在冒著青煙。
再看山下,臥槽,居然還有人在這裡,幸虧前面有幾根禿樹幹擋著,我趕緊躺回去,只留眼睛看著下面,靈機一動,我抓起地上的焦土,在額頭上、臉上抹了幾下,然後保持不動,注視著他們。
高速公路已經恢復通車,那臺虎躍客車走了,山下也沒有原本的那麼多人,我數了數,只有七個人,都是穿著迷彩服的殺手,七個人聚在一起,對山上指指點點,可能還在討論為什麼我會憑空消失,討論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人接了個電話,表情肅穆,應該是御劍門的上層人物來電,接完電話後,他命令七個人散開,其中三個人消失出我的視野,繞到了山的另一邊,剩下四個人,相互之間距離隔得很開,都盤膝坐下,閉目養神,看這樣子,是要列陣還是怎麼,至少,他們接到的命令,應該是繼續守著這座禿山。
看門狗啊,我心中暗自盤算了一下,以自己修整了這老半天的實力,對付分散開的他們七個人,問題應該不大,但幹掉他們,我就會暴露身份,暴露就暴露了吧,否則江湖上該留下一宗懸案了。
想到這裡,我運足力氣,猛然從土裡鑽出,徑直朝離我最近的一個殺手衝了過去,距離約100米,以我的速度,也得6秒左右可以到達戰場,殺手很快發現了我,趕緊從袖子裡甩出飛劍,在離我還有三十米的位置就發射出來,這種距離不可能扎到我,我彎腰躲過一把,用手裡的飛刀開啟另一把,繼續前衝,轉瞬即至他面前,左右揮刀,在他胸前劃了個十字!
殺手驚駭地看著我,又低頭瞅了眼自己的傷口,我嘿嘿一笑,露出白牙,一邊轉身,一邊在他脖頸上抹了一刀!
此時,其他殺手也都發現了我,火速向這邊奔來,我迎著其中一個衝上去,他有了前車之鑑,沒有射飛劍,而是緊緊提握雙劍,要跟我肉搏,雙刀對雙劍,肉搏我也不怕你,因為我根本不用防守!
互刺了三五刀之後,確切地說,是我刺中他三刀,他刺中我五刀後,他倒下,我拔掉身上的飛劍,又衝向第三個人……
兩分鐘過去,七個殺手中的六個都已斃命,剩下那個傢伙本來已經衝到了我面前十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