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是應該加點小心了。
李由的車差十分鐘進小區時,奚美媛聽到客廳的電話響起來,她趿拉著人字拖跑過去接起來,聽到裡面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他說:“你好。”
奚美媛問:“你找誰?”
男人說:“誰都行,我確認下我們的錢怎麼還沒有到賬?”
奚美媛有些茫然:“公司的事我不參與的,你去問李由吧。”
“不是生意的事,”男人耐心解釋,“那封信,你想起來沒有,是勒索。”
奚美媛“啊”地尖叫了一聲。
“狗只是個提醒,”他繼續說,“也是個警告,意思是我們沒什麼做不到的,你們也必須得拿錢,這並不是漫無目的的敲詐,我們精心選定了你們,你們是躲不過去的。”
說完,他的聲音就斷了。
李由回來後,奚美媛把這些話講給他聽。他默不作聲地解開領帶,鬆開衣領。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電話。
奚美媛問:“你要幹嗎?”
“報警。”他簡潔地說,開始用食指按下號碼。
奚美媛慌忙按住話機,她的聲音微微發抖:“他們說報警就會殺死你的。”
“他們還說不給錢就綁架我,這種話能信多少?”
他執拗地撥打了110,十分鐘後兩名警察從警車上下來,走進了他的房子,二十分鐘後,他們離開,本子上多了幾行藍色圓珠筆的字跡,身體裡多了兩杯來自他家飲水機的礦泉水。
臨走前他們說,有什麼異常情況及時向他們反映。
晚上,李由出門散步,他走上便道,一輛停在不遠處、沒掛牌照的夏利車毫無徵兆地發動起來,朝他直衝過來,李由聽到聲音剛轉過半邊身子,保險槓已經頂上了他的髖骨,他飛起來,又掉到地�